见对方热情的招呼着自己,并向自己走来。文忠侧目思索片刻,终于记起此人,乃是先前清风酒楼所见过的戏志才。于是赶忙转回头回应道:
“戏前辈,真是巧啊!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你了。”
见文忠不为尴尬地招呼自己,戏志才爽朗地大笑一声声道:
“哈哈哈,文忠小兄弟!我这人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跑!这不听说青凌派和丹凤宫还有大慈悲寺都在此处聚集,准备合围魔教邪刀门。我特地跑过来观战!哎,对了,战况如何啊?”
听戏志才说完后,文忠苦笑一声道:
“那你可是来晚了。邪刀门据点已被铲除,魔教妖众也是趁乱脱逃了。”
戏志才闻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般沉吟片刻,对文忠问道:
“嘶!真是可惜啊,本来以为还能一睹紫电珠神威的。没想到竟是来晚了一步,真是太可惜了!哎,对了,既然我没赶上,那可否麻烦文忠兄弟,给我讲讲大体经过?”
说完便拉着文忠来到一酒桌旁坐下,并随手要来两壶好茶。文忠见对方如此惋惜,虽不知为何,但出于敬意,还是将事情大致经过,讲述给了戏志才。没想到戏志才听完后,更为叹息。随即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
“之前只听闻天策堂的紫霜剑威力无穷。而后邪刀门也是弄出来个紫电珠,亦是有雷电之威,凶煞无比,令人惊骇!可却是从未听说过有青霜剑,而且还能轻松力克紫电珠的紫电飞龙阵法。要知道那阵法可是惊世骇俗,至凶至恶!绝非寻常法器可敌。”
戏志才一边说,一边上上下打量文忠,随后不怀好意地一笑道:
“文忠,这青霜剑可否借在下一阅?”
文忠听完略感惊讶,但随后还是将青霜剑递给了戏志才。
青霜剑刚一入手,戏志才便感到一股透心的寒意,直冲头顶。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随后便来回翻看手中的这柄三尺短剑。足足翻看数十次,却不料是越看越着迷,眼中满是对青霜剑的喜悦之情,令一旁的文忠颇感诧异。于是轻声咳了一声。
“咳!”
这一声轻咳,令戏志才的目光,短暂的从青霜剑上移开,重新回到了文忠身上。随后戏志才便恋恋不舍的将青霜剑交还给文忠,同时口中赞道:
“真是一柄神剑啊!枉我遍行天下半生,却是今日方才得见!敢问文忠兄弟,是从何处获得此剑?”
“故人相赠。”
“哦~”
戏志才又是沉吟片刻,随后狡黠一笑,冲着文忠压低声音道:
“文忠,据你所言来看,此剑能轻松抵御那凶煞无比的紫电威势,想必此剑定与那紫电珠相生相克!”
说着话锋一转,看着青霜剑严肃道:
“就怕此剑不仅与邪刀门的紫电珠颇有渊源,还与天策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文忠心中一惊,目光中带着怀疑,看着眼前的戏志才。心中暗想,自己的秘密除了贾正,本应再无他人知晓,不料却被这戏志才一眼看破,着实惊讶。于是强装镇定道:
“哪里哪里,前辈多虑了。我也不过只是运气好才得此物而已。”
“哈哈哈!”
戏志才上一句话还在压低声音,恐被人听去,不料下一刻却是放声大笑。而这突如其来的大笑,让一旁的文忠,冷不丁地打一惊颤,疑惑地看着戏志才。
“罢了!文忠,既然此神剑克制魔教邪刀门至宝,那你可要好生发挥此神剑的威势啊!莫要恃强凌弱,走了歪门邪道!哎!既然此地已无热闹可看了,那我也就早点另寻他处了。”
说着,戏志才站起身来,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文忠一口叫住。
“前辈且慢!”
文忠亦是站起身来,对戏志才一拱手道:
“在下奉师命追踪魔教,眼下却是毫无头绪,前辈见多识广,可否指点一二?”
戏志才闻言,点了点头,将文忠拉至一僻静角落,对其说道:
“据你所言,魔教三大门派,正欲合谋阴阳镜?”
“正是!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只是我之前正好碰巧听到一些关于阴阳镜下落的消息,你可愿听?”
“请前辈指点!”
“与其你漫无头绪地寻找一些魔教踪迹。倒不如就守着这个阴阳镜,坐等魔教上门,岂不是更为明智之举?”
“额,只是不知这阴阳镜现在何处?”
见文忠打听阴阳镜的下落,戏志才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在文忠耳畔低语道:
“就在紫霞山上,紫玉仙阁手中!”
文忠惊愕,同样低声问道:
“这。。。前辈是从何得知?”
“实乃我亲眼所见!就在几天前,紫玉仙阁探得阴阳镜疑似就在东方大沼泽深处,于是便派出数名弟子,悄然行动。而后果被他们寻得,并带回了紫霞山。现在知晓此事的,除了紫玉仙阁外,便只有你我二人!”
戏志才说完,便给了文忠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转身大踏步离去。
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身影,文忠颇感诧异。这紫玉仙阁的一番秘密行动,也不知他是如何探得如此透彻。并且此人不仅消息灵通,其道行更是难以琢磨。而且两次见他,他都是独来独往,并无师门道友,根本摸不透他的底细。
“姑且也只能信他了!”
文忠自言自语一句,随后便起身离去,准备一边赶回小青山禀报,一边继续探查魔教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