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今时不同往日嘛,我懂的,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便回去了,不好再打扰我们靖渊的好事。”
李承焰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着萧玄挑了挑眉,随即转身出了东宫。
萧玄摇摇头,轻笑,转头看向昭阳殿的方向,卧房那边的烛火已经熄灭,想必这会宁音应该是睡熟了。
萧玄独自回到自己的长信殿,他要等到封妃大典那天,风风光光地给人太子妃的身份。
那天才是真正属于他们二人的第一夜。
翌日,将军府,王氏捏着帕子坐在沈昀的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自己的昀儿好好地去参加宫宴,怎么就被伤成了这样,当真是没天理了。
昨夜,沈昀被萧玄刺伤后,杨舒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上马车,二人带着沈葭连夜便赶回了将军府。
幸好,这一剑并未伤及要害,加上处理得也很及时,所性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杨舒欢心底那抹仇恨却是愈发强烈,那会沈昀看到宁音时,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要不是自己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恐怕她都已经掉进冰冷的湖水。
明明自己一心一意都在他的身上,到头来还抵不过宁音的一个眼神。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沈昀是她从小就梦想嫁的男人啊。
他威武霸气,杀伐狠辣,在战场场是人人敬畏的战神,在朝堂也是呼风唤雨的权臣。
若不是萧玄识人不清,被李承焰那厮迷了心智,她的昀哥哥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想到那日,沈昀撇下宁音的生辰,亲自过来替自己救猫,她就更加下定决心要嫁给这个男人。
罢了,明明都是宁音那个贱女人的错,凭什么要她的昀哥哥来背锅。
原本她还想要留宁音一条性命,现在看来,此人根本就不能留。
都怪自己心太软,让她活到了今日。
一番思索过后,杨舒欢决定回侯府一趟,向父亲请求帮助。
此时,沈昀已经醒来,看见床头哭成泪人的王氏,心脏也是狠狠抽痛了一下。
自从自己被贬职之后,这个家就没有一刻安宁,先是母亲失了诰命,接着葭儿又无端被打,然后是自己。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在除夕夜被萧玄刺伤,若不是怕传出去有辱威名,他都恨不得向世人宣告这萧玄的暴虐和昏庸。
沈昀伸出手扯了扯王氏的衣袖,王氏这才惊觉儿子已经醒了,急忙又转头告知杨舒欢和沈葭。
二人齐齐上前,脸上带着担忧和愤恨。
“昀哥哥,你醒了就好。” 杨舒欢还是狠不下心去恨沈昀,要怪还是怪宁音那个贱人,走到哪里都想着勾搭男人。
杨舒欢忽然想到勾搭男人这事,心中又是顿生一计。
她雾蒙蒙的眼睛带着心疼,同时那抹狠厉也在若隐若现。
“哥哥,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啊,这宫里我以为有千好万好,原来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牢笼,以后打死我都不去了!”
沈葭边说便用余光狠狠扫了旁边的杨舒欢一眼,自打上次杨舒欢对她见死不救,她就已经恨上了杨舒欢。
只是碍于她是杨舒景的姐姐,她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关系。
不过好在杨舒景和她不一样, 毕竟人温润如玉,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对自己也是百般呵护,怎么着自己嫁过去也是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