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线如晴天惊雷,当头劈中南姿。
她僵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靳先生,我们在三年前已经结束,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我的外甥,江禹安呢?”
靳屿川微眯凤眸,往上挑的眼锋闪着过于凛冽的芒光。
强烈的羞耻感扑面袭上南姿,她难堪得脸色红一阵,青一阵。
靳屿川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你想在这里谈,我没意见。不过教师宿舍都是认识你的人,有什么风言风语吹到你父亲的耳朵里,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打蛇要打七寸!
靳屿川又狠又准地掐住南姿的命脉。
以父亲的性子知道她做过别人的情妇,肯定气得要和她断绝关系。
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深秋的寒风吹得南姿全身都瑟瑟发抖。
靳屿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冻得脸色发白的南姿,“南小姐,你决定了吗?”
看似征求她的意见,其实他早做决定,而她别无选择。
南姿深吸一口气,妥协地弯腰坐上车。
车窗缓缓升起,车内形成完全密闭的空间。
靳屿川沉声吩咐司机,“去金阁。”
金阁是海城出了名的销金窟,外围假名媛想尽法子钻进去找金主。
也是,成年男女交易的好去处!
霎时,南姿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靳先生,我们在附近找个安静的咖啡厅就行。”
“先吃宵夜。”
靳屿川语气中却透出不容许抗拒的强硬态度。
约莫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来到金阁。
总经理亲自出来迎接靳屿川,毕恭毕敬地送进雅间。
食物的香味飘进南姿的鼻尖,她自然而然地往靳屿川的碗里盛粥。
等做完一切后,她才迟钝地回过神。
她和靳屿川不再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无需伺候他。
靳屿川拿起汤勺慢条斯理地喝着热粥,“离开我后,你有没有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南姿坦诚点头,“还行,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那就好。”
靳屿川在床上和饭桌上都很少说话。
于是,南姿也低头默默吃东西。
在江家,她过得小心谨慎,根本没吃什么食物,热粥入胃慢慢打开味蕾。
等胃部沉甸甸,南姿才放下筷子。
再抬头,撞上那双千山暮雪般薄凉的眸子。
此时,靳屿川恣意地往椅后靠去。
因喝了酒的缘故,他脂白的脸浮出潋滟的晚霞,活香肉色,诱得人生扑。
南姿鼓足勇气看向靳屿川,“靳先生,我知道你找我的用意,请你放心,我会和江禹安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