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祁尘再次回到学校。
高一三班的学生在班主任谭瑞斌的说服下,虽然不再排斥祁尘,但也不肯接纳他,无奈之下,身高并不占优的他搬到教室最后面的墙角,上课时候踩着铃声来到教室,下午就到操场一个人训练,成为班里一个特殊的存在。
曾经想融入这个集体的想法被一系列的排斥彻底打消,即便和吴萱芸,也仅仅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周围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偶尔,在双休日去曹老头那里帮帮忙写一些挽联,或者陪着他聊聊天,曹老头轰都轰不走。当有一天得知祁尘由过世的爷爷抚养长大,也就不再撵这个忧郁的大男孩。
他拒绝了学校对他费用的减免,拒绝了领取“自强不息好学生”助学公益金,孤独而又高傲地活着,也像一个在现在文明修行的苦行憎一样修行着,孜孜不倦追求着武艺的收发由心、收放自如。
可他的内劲不够雄厚,控制不够精准,仍然需要加紧练习。但是,学校根本就没有习武专用的器械,譬如说木人桩,经络人体等,已经影响到祁尘的习武质量和速度。
常言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习武也是如此。可祁尘上哪里去寻找这样的场地,即便找到也付不起费用。穷文富武,并非一句空话,人定胜天更是骗人的鬼话。
身上虽然有一万两千多元钱,可如果没有进项的话,终有座山吃空的那天。于是,和以前一样,每天中午都会骑着自行车出去,寻找打工的机会。
祁尘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地骑行在街道上,街道两旁摆放满了过节的礼酒、水果、各色干货,鞭炮,似乎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节日气氛。
“恭喜你发财……”
“幸福从心里来……”
音像店里放出震天响的拜年歌、喜庆歌,来往的行人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见面拱手寒暄:“老板好久不见,在哪里发财啊?”
“发什么财啊,只不过混个肚子圆而已。老婆孩子不用跟着受罪罢了。”路人操着蹩脚的广东话回答。
听到些许带有粤语腔调的声音,祁尘不禁侧脸望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正伸出白胖的双手用力握住另一个人的双手,不停摇晃着,无论语气还是神色,都充满了骄傲。
什么时候会几句蹩脚的广东话成为老板的标识?祁尘摇了摇头从胖老板的身边经过。粤语,他也会,最难的闽南语他也会,而且非常标准熟练。当然,这些能力都归功他爷爷的栽培。
作为一名出色的侦察员,要求扮什么像什么,更要精通各种语言,在祁尘牙牙学语的时候,东方青山就教祁尘闽南话、粤语以、普通话以及本地的方言,可以说,祁尘可以非常轻松地在这四种语言中切换自如。
“劈里啪啦……”
就在即将拐进教育街朝学校骑行的时候,突然西北拐角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硝烟快速弥漫开来笼罩整个路口,祁尘只好停下来望去,门口站着两列身穿红色礼服的礼仪小姐,两旁排列满了各式花篮,各种恭贺开业的条幅从顶楼倾泻而下,密密麻麻排满了整座楼。
两个巨大的氢气球高高的漂浮在半空中,下面拉扯着两幅巨长的条幅,每一个字都有一层楼那么高,但远远观去,就显得和楼上的条幅相差无几。
“热烈恭贺启程武术馆隆重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