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很是顺利,除了硬座换成了硬卧,其他别无二致。
6月18日,多云转晴,微风。
提前和家里打了招呼的两人,公交车还没靠站,就看到了等在站台旁边张望的两个老父亲。
“爸,你咋也来了?”
“你妈担心你,让我跟着过来看看。”
顺手接过行李,秦父一边往三轮车上放,一边观察儿子的脸色,见脸色比昨天视频的时候红润了不少,提着的心也就缓缓放下了些。
相比较于秦家父子这边的父慈子孝,张家那边就有点鸡飞狗跳了。
“我不是让你别光顾着自己,多照顾着点秦楚吗?你就这么照顾的?!”
“不是,他水土不服感冒发烧和我有啥关系啊,又不是我让他这样的,再说了,我可记得你当时说的是让秦楚多看着点我。”
竹竿有些无语,知道的知道这是拐着弯儿地维护自家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楚才是他亲生的呢。也就是他了解他老爹,再加上这长相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不然连他都要怀疑他老爹是不是隔壁老王了。
“张放,你皮痒了是吧,还敢顶嘴了。”
“这话说的,我可一直都敢。”
张父一时被噎住,看着自家儿子,他咋生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他感觉他的血压在蹭蹭地往上飙,马上就可以见到走了几年的那口子。
“哎我说老张,你这就不对了,我可听小楚说了,这一路可多亏了小放照顾他,你这不说夸两句咋还说上孩子了。”
“是呀张叔,我这一路可全是他照顾我呢。”
眼见着两人就要上演全武行,秦家父子也不话家常了,连忙出声制止。小的扯小的,老的拉老的,生怕一个看不住又得干起来。
张父也不是真的要教训儿子,就是这倒霉玩意儿说话忒让人生气,话赶话地他手就痒了。被人拉住,他也就顺坡下驴,瞪了一眼那倒霉玩意儿就上了三轮车准备开车。
竹竿也无可无不可的,他早就习惯了他老爹的驴脾气了,只要两人对上,一天能吵八百个回合。之前他妈在的时候还有个人在中间调停,他妈一走,这家没散完全是因为他有孝心。
秦楚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张家父子,得,两头犟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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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儿。
“小楚,我把你脏衣服放洗衣机里了,一会儿洗完你晾一下,别忘了啊。”
“知道了妈。”
现在农活儿没那么多,再加上秦母心疼儿子,便让他在家呆着,做做饭,收拾收拾家。
把碗筷收拾好,又去南院喂了鸡鸭,秦楚坐在堂屋门口阴凉的地方,微风拂面,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着旁边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狗子,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虽然至今也不知道那天具体的前因后果是什么,但仔细回想梦里的细节,那条黑线分明是吸食自己壮大其身,只是对方也太过于弱了些,想必是之前遭受了重创,不然他一个普通人对上怎么可能会有还手之力,更遑论是反杀。
至于对方为何会遭受重创,遭谁重创,这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他当时之所以想要快速离开,主要也是担心战况如果不止于此的话,他和竹竿这俩池鱼怕是要被殃及。
不过现在他俩已经离那里有上千公里远,想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