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拾山抬头看到的却是售票员大姐那张满是嫌弃的脸。
拎着行李下了车,张拾三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了,难道刚才自己在车上做噩梦了?还是现在还在梦中?
南院宿舍就在公交站牌的斜对面,中间是两扇高大的铁艺门,旁边是传达室。铁门前已经被一个炸串摊占据了,周围随意摆着几张小矮桌,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那里吃炸串喝啤酒,空气中弥漫着臭豆腐特有的香气。
看着如此真实的场景,张拾山甩了甩头,拎着行李就在一张桌前坐下,冲着炸串摊老板喊了一声:“姚叔,来三串臭豆腐两串香菜,还要一瓶冰啤酒!”
师大南苑对于张拾山来说记忆太过深刻了,尤其是这家专门为夜归学生准备的炸串摊和摊主姚叔,以前他和同寝室的几个人经常出去看午夜场,回来的时候就会光顾这里,时间长了,他们也就和姚叔成了朋友,每次来撸串,姚叔都会多给几串给他们。
“哎呦!你小子才回来?你们寝室几个鬼仔已经吃好翻门进客了。稍等啊!”
姚叔边给其他人炸串边笑着回复他。
“哦?!”
听到姚叔的回复,张拾山愣了一下,意识到姚叔说的几个鬼仔指的是耗子、毛毛雨、怡瘪这三个人,于是又问道:“他们这个点就回客了?午夜场还没开始呢!”
“还午夜场!你回来晚不知道情况,听说学生会今天凌晨两三点要来查寝,你等下吃好也早点回寝室,被他们查到了可是要扣操情分的!”
原来如此!这个情况倒是能对上了。张拾山记得大一军训完后很多学生就开始放纵了,经常彻夜不回,给学校的安全管理造成了极大隐患,所以宿管科和学工处学生会联合‘执法’,经常后半夜搞偷袭,搞得大家叫苦不迭。国庆节前学生干部会议的时候他倒是听学工处蒋老师提过一嘴,没想到今晚就开始了。
没一会,姚叔端着炸串和啤酒走了过来,还没近身,他便皱起了鼻子:“你小子是掉到臭水沟了吗?身上怎么这么臭?”
“我身上臭吗?难道不是臭豆腐的味道?”
张拾山脑袋中‘嗡’的一下,狐疑地反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的臭豆腐可不是这个味道!你这更像是肉臭掉的感觉!呕......!”
姚叔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赶紧捏着鼻子跑得远远的,“你吃快点赶紧回去洗澡,我帮你开下传达室的门!”
见姚叔反应这么强烈,张拾山下意识抬起手闻了闻。
“呕!......”
这下,张拾山也闻到了和公交车上一样的臭味,顿时忍不住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