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付品江的脑海里,依然是李德清那异常的样子。
今天,李德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付品江百思不得其解,怀着心思打开了宿舍的门。
“怎么了老公?”易纾躺在床上,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付品江。
“没怎么,就觉得李局有点儿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付品江关上门,微笑着问,“媳妇儿,感觉怎么样?玉年姐给你熬的粥,味道怎么样?”
易纾听闻付品江这么说,又开始干呕。
付品江连忙上前,坐在床沿上,扶起了易纾,柔声道:“媳妇儿,是我不好!”
“老公,你说怀个孩子怎么会这么辛苦啊?”易纾有些哀怨地说,“怪不得我妈以前总是跟我说,小纾啊,你是不知道,我怀你的时候有多辛苦,喝水都吐,你可一定要对妈妈好哦!”
见老婆这般模样,付品江顿时将刚才心头的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手轻轻搭在易纾的肚子上,柔声道:“小东西,你把你妈折磨成这样,等你出来,老子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给你妈道歉!”
“你当我怀的是个哪吒啊,生出来就会道歉!?”易纾没好气地嗔怪道,“我这段时间闲的有些发慌,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吧?”
“那就这个周末吧,我带你到云梦溪沿线两日游。”付品江开玩笑道。
“你还真是开得了口!”易纾没好气地说,“不过,我倒真的好久没在云梦山转过了,也不是不可以。”
“我明天就做个方案,报你审批。”付品江嬉皮笑脸道。
“滚一边儿去!”易纾笑着嗔怪道。
付品江见易纾的情绪好了一些,打电话给谢学忠,谢学忠秒接。
“老谢,你怎么回事?”付品江有些气愤地问。
“哎呀!谢谢你,品江!我想,这件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谢学忠解释道。
“一个大男子汉,怎么这么瞻前顾后的?”付品江责备一句,又安慰道,“也行,你好好想一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跟我说!你不要急,反正这件事并没有严重到你想象的程度!”
谢学忠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怎么了?遇到事了?”易纾强打起精神,关切地问。
付品江搂着易纾,低声说:“李德清前段时间接受组织调查,但看样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已经履新了,担任施州市人社局局长。”
“谁当局长,与你有多大关系?你还是搞你的扶贫工作,还是当你的科员。”易纾有些不明白,“你怎么说他又不正常了?”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受向亚洲暗示,谢学忠找人匿名举报了李德清,现在那个人威胁谢学忠,让他拿五万块钱出来,不然就把他背地里干的勾当告诉李德清。”付品江分析道。
“谢学忠这个人,确实是没有脑子。”易纾道,“活该他倒霉!”
“老谢也是不容易,想找个机会攀附靠山,能够调回施南。”付品江解释道,“我刚刚就劝他,让他直接向李德清坦白,我们都商量好了,一起上楼,可我正要敲门的时候,老谢居然当了缩头乌龟。”
“然后呢?”易纾强打起精神问道。
“结果我还没敲门,李德清倒主动来开了门,开口就问我找他什么事!”付品江继续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我都没敲门,他却主动来给我开门。”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定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呗!”易纾觉得付品江有些大惊小怪。
“但李德清脸色苍白,看上去还有些惊慌。”付品江压低声音道,“我隐约从他的眼色里看到了杀气。难道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公,不要这么敏感!时候也不早了,睡觉吧!”易纾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