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被眼前的场景气得醒了又昏,昏了又醒,脑袋迷迷糊糊的,但潘金莲的这句话如泼冷水,瞬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当下他被绑在凳上,毫无还手之力,不消西门庆动手,潘金莲都能结果了他。
亲手带大的弟弟刚有出息,还没回乡祭告父母,自己就要死了?
他不怕死,他怕自己没看到弟弟建功立业,娶妻生子就死了。
武大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命就在西门庆一念之间,便死死地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穿着衣服,斜眼睨视潘金莲,没有回答。
随后,他举起右手,“啪”得一声,打在了潘金莲含春的俏脸上。
他这一下颇为用力,潘金莲的瓜子脸瞬间红肿起来。
她捂住左脸,双眼噙满泪水,委屈巴巴的盯着西门庆,不知自己哪里惹大官人生气了。
“你今天敢结果他,明天就敢结果我了,是不是?”西门庆冷声问道。
“奴……奴家不敢!”
“大官人救了奴家,奴家怎么敢害大官人?”潘金莲顾不得疼痛,赶忙跪地解释,两行清泪从她脸上划过,嘴唇抖动,委屈到了极点。
西门庆皱眉道:“我现在火很大!”
潘金莲明白他的意思,扭着身子,让自己的高度与西门庆相配。
西门庆知道武大郎是个孬汉,可他也是武松降龙索,捆仙绳。
结果了他容易,可武大郎死了,那世上不再有武松,只有一个造下无数杀业的天伤星。
只要武大郎不死,一切都好说。
他们兄弟生活刚刚好转,就算自己偷了潘金莲,武松也只会劝哥哥另娶,最多闹一闹也就罢了。
一个有底线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击败的。
西门庆带着潘金莲慢步走到武大郎面前,冷声道:“今天是我救你一命,你可懂?”
虽不情愿,但事实就是如此,武大郎面带怒色,点了点头。
西门庆冷声道:“我现在暂领县尉一职,若想让武松吃点苦头,那是再容易不过了,你可知道?”
听到了弟弟的名字,武大郎愣了一下,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武大郎是武松的逆鳞,武松又何尝不是武大郎的软肋?
武大郎不想让武松受到一点伤害。
西门庆摸着潘金莲的秀发,道:“你那日放弃了她,她今日又想害了你,这两次平了!你俩不许和离,听到没有?”
武大郎嗷嗷叫着,似乎不想一直戴着绿帽,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潘金莲没空反对,更也不敢忤逆西门庆,只能用加速行动证明她明白。
其实西门庆并不在意他俩到底和离与否,他只在意自己的感官刺激。
明显偷人,更爽一些。
紧接着,西门庆声音软了下来:“你也是的,就知道卖炊饼,风吹日晒的不说,又能赚几个钱儿?”
“这样吧,正好王婆的茶铺在我手中还没人打理,我便送你如何?”
“虽不能日进斗金,但每日几钱银子还是有的,肯定远胜过你走街串巷卖炊饼了!”
“你若有了钱,多高档的瓦子勾栏去不了?多貌美的女人小姐玩不着?”
“甚至能给你弟弟置办下倘若大的家业,娶妻生子!”
“你愿不愿意?”
武大郎的眼珠转着,在心中仔细权衡着利弊。
自己媳妇被人偷了已成事实,帽子已经脱不下来了,不如多换点东西回来。
过了半晌,他闭眼皱眉,用力点头,算是同意了。
西门庆见他同意,又厉声喝道:“武松若来找我麻烦,那便是冲撞上官,是刺配充军的罪名,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