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榆树林,
十几个人骑着马,举着火把,护送着一辆马车前行。
今天是三月初四,上弦月。
夜凉如水,榆树林里更是显得有些阴森冷寂。
这么晚,还在赶路,肯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候三、侯四是镇远镖局有名的镖师,这趟镖要不是有人出了不能拒绝的高价,镇远镖局是不可能接的。
原因无它,这批货护送的是活人,还是一个女子。
镇远镖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运女子。
据说第一代镖师有些迷信,认为不运和不孕是一个概念。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加价码,没有被打动,只是你出价还不够。
就像是现在,深夜不入林的规矩,也被打破了。
“大伙,打起精神来,前面就是榆树林,再往后就是野哭坟,这些地方都很邪性,大伙靠紧了,咱们快点奔过去。”一个头上有个碗口大伤疤的老镖师说道,他也姓侯,是这趟镖师的扛把子-侯赛雷,一手的雷火珠那是响当当的镇远镖局金字招牌。
正当大家都紧张兮兮的时候,一个“咕噜噜”的声音不切事宜的响起来,候三尴尬的朝着几个过命的兄弟说道:“我有点害怕,肚子疼的厉害,我得去解个手。”
“黑灯瞎火的,忍着点!”猴赛雷皱着眉说道。
“老大,真的忍不住了,我刚才都把屁憋了好几回了。”候三涨红了脸,捂着裤裆的手有点抖。
“狗日的,懒人屎尿多。快滚去那棵大树后边解决下。”猴赛雷指着考的最近的一颗大榆树说道。
“好来!”候三举着一个火把,就朝着大榆树后面跑去。
憋了这么久,再憋一会估计真要拉裤裆里了。
众人稍微休息下的时候,乌云悄悄的开始遮住了月亮。
榆树林里本来的虫鸣声也渐渐的褪去了。
一股粉红色的烟气,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开始从四面八方朝着这群人围了过来。
拉车的马匹,在这个时候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要不是镖师们的手劲大,这几匹马估计早就逃远了。
候三正垃的爽的时候,红色雾气凝成了一个诡异的骷颅头,骷颅头的眼珠,一只已经掉落下来,只有一根血管相连;另外一只往外渗着鲜血,丝丝的盯着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