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令呈迷茫了,左门苍也是。
眼前的男孩刚刚跟他们所讲述的东西,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二人目前能够的理解范围之外。
“你…你等会,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前十几年都在江岚山上跟你师父学习,然后今天你的师父突然来让你找我们,说是要让我们来教你,而他老人家自己却消失了?”
尚令呈听完后用自己的语言重新总结了一下。
“嗯…对,是这样的。”
林天齐答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虚——原先他以为这个素未谋面的新师父会是那老家伙的好挚友,就算不是这种深厚的友谊,也最起码该互相认识,或者至少打过一声招呼吧。
可现在呢……林天齐看着两个男人充满审视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哪里是像提前打过招呼的样子啊!这根本就是连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啊!不对,更关键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脸不信的表情啊喂?这件事听起来这么扯淡吗?
林天齐想跑的心都有了,他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拜师了,感觉老家伙教的那些东西也够用了好吧。
嗯?老家伙?对,差点漏了!就是他让我来这里的!纯纯坑徒弟啊!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迈了进来,而身后的门也死死紧闭,如果说要夺门而逃的话,他不确定有多少成功概率——不过就从那扇门会莫名其妙地发光来看,概率不会很大,指不定强突还会伤到自己。
好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纯纯坐大牢……
尚令呈可读不出林天齐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他看着林天齐脸上那时不时变化的神情,侧过头去,在左门苍耳边轻声说道:
“你咋看,搞不好会不会是你的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额…那个,”林天齐出声打断道,因为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愈发抽象,“我师父是男的,年纪很大了,头发都白了。”
众人:……
“更对了啊!这不摆明是老丈人拉扯大的吗!”见自己的“悄悄话”并没有什么效果,尚令呈索性也放开说话。
“再吵把你扔出去。”
“……”
左门苍又对着林天齐说道:“你刚刚说…你师父是通过一个香囊告诉你这里的位置的?”
“是,但准确来说,”林天齐从口袋中摸出了那张纸条,“是放在香囊里的这张纸条。”
“能给我看下吗?香囊和纸条。”
林天齐心想:毕竟这个地方是他师父让他来的,虽然就目前看来并不是非常靠谱的样子,但他师父总不至于害他吧,而且怎么看眼前的几人都不像是什么坏人。
于是他又从裤袋中将香囊拿了出来,与纸条一同递给了左门苍。
后者接过之后将两件物品放在手心中细细观察道。
见左门苍面目凝重,迟迟没有开口,尚令呈不禁好奇地探头问道:“怎么了?这两东西有什么奥妙不成?”
左门苍并没有一下子回答,而是晃了晃手,示意对方把东西拿走。
“这是?!”
尚令呈顿时神色一变,惊讶道,“神兵?!”
“之前是,”左门苍重新开口道,“虽然上面留存的梦法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但它们先前确实是神兵,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香囊的效果就是——只有当对应梦格的人接触时才会自动打开,其他情况下处于封印状态;至于这张纸条…”
左门苍顿了顿,
“它的效果应该是显示一个指定梦格的具体位置,不过…它所指的究竟是谁,我就不确定了。”
在听完了这一番分析后,众人也是陷入了沉默。
不过,沉默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啥玩意?什么梦格?什么神兵?搁这讲故事呢在?”
林天齐听着一头雾水,一个又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名词在短时间内蹦了出来,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虽然他师父在山上的时候对于他的文化方面也没有落下:识字、读书、学数学、教常识……不说了,反正也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说多了都是泪。但是这些新名词属实是触及到了林天齐的知识盲区了。
不过他可以确定、肯定以及笃定的是——这些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经常划水所导致的知识点遗漏。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左门苍打破了沉默:“纸条给我,我去去就来。”
言罢,他从尚令呈的手中拿过了纸条,快步走到门口推门离去。
整个环境又陷入了寂静,而这个时候林天齐也终于看清了之前被左门苍和尚令呈挡在身后的女孩——蓝发如瀑,两颗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辉,令人移不开目光,肌肤雪白似雪,有致的身材在白色裙褶的搭衬下若隐若现。
好漂亮的女孩子……
林天齐的脑海中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小子。”
一道喊声打断了林天齐的思绪,他不禁抖了抖,慌忙应道:“啊…啊怎么了?”
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刚刚在盯着一个女孩子一直看,万一被当成色狼就不好了——他师父曾告诉过他,以后要是遇见了好看的女孩子,不能一直盯着看,不然轻则被人当众指出,遭到鄙视;重则被当成色狼拉到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打一顿……
想想就可怕,后者还好,起码自己抗揍。但要是是前面一个……那他宁可选择去死……
尚令呈继续问道,“你的梦格是什么?”
“嗯?”
又是这个名词,这可让自己该怎么回答啊?
林天齐挠了挠头,满脸无奈,实话实说道,“额…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梦格,刚刚您跟那位讨论的时候我就没听懂,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下,说不定我就能举一反三来知道我的梦格了。”
“哈???
“不知道梦格?还举一反三?你当梦格是随便批发人人都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