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叶筱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言安跟微昉说：“这就是我们事务所的日常工作了。”

微昉的第一反应是：“你这定价是不是太低了？这些学生能赚几个钱？能给我发多少工资啊？”

言生说：“放心，钱绝对不会少给你的。上事务所的也不都是学生，还是有些大款的。但我们不能尽等着大款给钱，来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也太无聊了。

“要开发下沉市场，学生是没什么钱，但学生的家长有钱啊！只要打响名气，钱不钱的都不是问题。”

微昉无视画饼，直入主题：“所以我工资多少？”

言生竖起一根手指，微昉一脸鄙夷道：“一千！？你打发叫花子呢！”

言生没好气道：“一万底薪，提成另算。”

微昉眼神闪烁，狐疑道：“你有这么多钱？”

言生喝了口水，淡淡道：“我做有点小投资，不算多有钱，但给你发工资还是可以的。”

微昉立即接道：“我要做什么，老板你尽管吩咐！”

言生告诉她事务所的宗旨：“以后接取委托，不用看钱多钱少，只用看一件事——有不有趣。”

微昉说：“你要是对那头‘义鬼’感兴趣，那不接这个委托比较好吧——还不如只从警局那赚悬赏费。”

言生故意道：“但做了警局的悬赏，又做她的，不就能白赚三千？”

微昉却摇摇头，分析道：“她说的是‘制止’而不是‘制服’，这个用词可有点暧昧。看她的说法，是更希望你只是制止它的行为，而并非是直接制服或杀死它。

“如果到时候跟义鬼产生冲突造成伤亡，跟她本意不符的话，委托会被搞砸，名声也会被搞臭——听你们刚才的说法，这义鬼在民间的声望可是挺高的，要是她把你的事传播出去...风险太大，为这三千块不值当。”

言生看着立即进入状态的微昉，好笑道：“你这分析得还挺透彻的。”

“这不是，为老板排忧解难嘛。”微昉拿起果盘一颗苹果，也不洗净削皮，张嘴就咬。

“你刚才说的都没错，而就是这点让我觉得有意思。”言安笑着解释道，“没仇没怨的，只是单纯因为理念不合就花了大半私房钱来委托制止义鬼？还不相信警察...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你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或许都是真话，但肯定藏着什么——而我就是对她藏着掖着的这个东西感兴趣。”

“你觉得她藏着的东西跟义鬼有关。”

“八九不离十了。”

微昉吃着苹果：“所以你才叫她带我去买衣服，就是让我试探她。”

言安却说：“你要想试探下她也可以，不过主要还是找她帮你买衣服。”

微昉停下了嚼苹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