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等候消息的王泽坤,很快就接到了张和光的通知,让他带着礼物去县令府上拜访。
闻弦音而知雅意,王泽坤顿时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沓地契,去了县令府上。
一盏茶之后,王泽坤从县令府中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虽然前后付出了五千两银子的田产,但是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还因此和县丞、县令搭上了线,损失是大了一点,但也还在他接受范围之内。
从他儿子欠下巨额赌债,只剩下还钱和打官司两条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县令面前的一道大餐,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二天,收了王泽坤孝敬的县令洪启林,就叫来了县尉黄庆明,让他带人去把金来赌坊的人抓了,带回县衙好好审讯一番,让他们交待一下,是如何设局骗取乡绅王泽坤钱财的。
听到洪启林的吩咐,黄庆明大惊。
因为金来赌坊就是托庇在他手下的,当初章阖兆死了,苏晨接手赌坊,也没有改换门庭,每个月该给黄庆明的那份钱,仍旧如数上交,一分没少。
到手的钱没少,黄庆明自然懒得去管赌坊的老板姓章还是姓李。
今天听到县令要对付金来赌坊,黄庆明心里一阵焦急,这金来赌坊可是他的钱袋子啊!
“县令大人,这金来赌坊只是下九流的买卖,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忌讳,以至于让您老都关注了?”黄庆明脸上堆起笑容,向洪启林问道。
洪启林是个人精,黄庆明刚说话,他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金来赌坊拜的是你的码头?”洪启林看了黄庆明一眼,问道。
黄庆明点了点头:“县令大人英明,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您的眼睛,我在这金来赌坊里面,的确是占了一些份子,不知道县令大人可否通融一二?”
洪启林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是黄庆明的上司,但是对于这个县尉,他也是要顾忌一些的,如果金来赌坊没什么背景,为了王泽坤那三千两银子,他抓也就抓了。
但这金来赌坊明显是黄庆明的钱袋子,为了王泽坤的三千两银子,就和实权县尉结仇,他可是不愿意的。
“昨天王泽坤来府上找我,哭诉金来赌坊设局骗取他的钱财,我一时心中激愤,才让你去抓人,既然你和这金来赌坊有关系,想来金来赌坊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王泽坤毕竟是一地乡绅,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想要平息此事,金来赌坊还是要给一个说法的,既然你和金来赌坊熟识,那你就去金来赌坊,帮我询问一下情况,然后回来向我禀报,我判断一下谁对谁错。”
王泽去你府上找你哭诉?是给钱吧!
黄庆明心中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却是连连点头:“请县令大人放心,我这就去找金来赌坊询问情况!”
金来赌坊。
后面的一座小院。
这些日子以来,苏晨一直住在这小院之中,深居浅出,每天只是默默调理神魂,与现在的肉身磨合,早一日让他的神魂沾染这个世界的气息。
叩叩叩
就在苏晨闭目调息的时候,院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