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暖最绝望的时候,对面驶来一辆车,那双被雨水和泪水模糊的双眼,车灯一闪,她抬起头,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她怔住。
是刚才驶过的车,黑色的迈巴赫。
她起身,看着车里的人,单手举着一把雨伞朝她走来。
车灯在雨中闪烁,大雨像一层薄雾,把那抹颀长的身影笼罩在里面,男人靠近,苏暖突然看清伞下那张清冽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蓦地,苏暖笼罩在那抹颀长的身影下,头顶传来“滴答滴答”的雨滴声。
苏暖举头,眸子里生出希望的光芒。
厉砚轻启薄唇,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地说:“你打算这样淋着雨走回城里吗?”
苏暖抿唇点点脑袋:“嗯。”
厉砚扯唇,嗤笑出声,他第一次见这么傻的女人,还傻得这么惹人怜爱。
“他把你丢下,你知道他去干嘛吗?”苏暖疑惑地看着他,厉砚怎么知道她是被丢下的。
她当然知道,从她走出庄园的门,他就一直站在别墅的楼上看着这个傻女人是怎么被小三挤掉的,他也知道,她傻傻的在泊车廊下等了多久。
“知道,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我是多余的。”
苏暖明白,她始终玩不过林佳媛,陆子阳现在对她的百依百顺,就是为得到更大利益做准备,而苏暖,包括他们的婚姻,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苏暖,你一点都不傻,可你为什么连求救都不会。”
厉砚一直在等她,等她的电话,在她看着庄园大门关闭那一刻,脸上荡起的失望,厉砚就在等着她。
苏暖委屈地抽泣着:“我说不出向你求救的理由,也不想麻烦你,更不想总是被你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样子……”
厉砚轻蹙眉头,沉郁得叫人看不透的眸子盯着那张混合着雨水和泪水的脸,他缓缓抬手帮她把脸上的泪抹去,温热的指腹轻触苏暖的唇瓣。
厉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理由?女人撒娇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越无理,男人越买账。”
苏暖:“……”
她实在不懂男人,更看不出厉砚是这种容易被女人蛊惑的男人。
澄澈的眸子不禁呆呆的看着他。
“当然,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比如,现在的你……”
厉砚话音刚落,脑袋一垂,薄唇吻了上去。
苏暖的眼睛突然睁大,瞳孔微缩,整个身体僵在原地,没有反抗,没有迎合,任由厉砚像只狂热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吸吮她的唇瓣。
苏暖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被厉砚塞进车里,重新带回庄园,进了别墅,一路都是厉砚在前拽着她的一只手,她浑身湿淋淋的,狼狈得像只逃跑的兔子。
上了二楼,厉砚推开一间房,把苏暖拉了进去。
苏暖站在房门后,看着房内灰白简约的装潢,中间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同样是灰白的床单被罩,色调虽冷,但屋顶的暖色吊灯,射得整个房间暖暖和和的。
厉砚转身看着门后的苏暖,凌乱的湿发,白皙的胸口因为淋雨太久,越发的白净,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纤细的手里还拎着那双亮闪的高跟鞋。
他朝她逼近,颀长的身躯把苏暖抵在门后,紧紧的,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握住苏暖的腰肢。
灼热的气息像热气喷在苏暖的脸上,冰凉的脸瞬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