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怎么办呢?”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似乎是在思考宁昭的话,脸上做出些许懊恼的神色,似乎真的被宁昭那番话给唬住了。
“我偏就喜欢夺人所好”
金棣走到现在,什么东西不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没有人敢威胁他,因为那些曾经威胁过他的人,最后都被他弄死了。
他脸上的伪装撕破,玩味地盯着手上的织帕,漫不经心地朝宁昭斜看去一眼。
金棣本就对这织帕没甚兴趣,只不过是想要引起宁昭的注意罢了,要说宁昭这句无足轻重的话其实也不至于惹怒他,可偏偏宁昭说这话的语气,让金棣前几日见过一个人说出来的那番话。
“金棣,你一个只能靠装模作样地伪装自己来苟且偷生的人,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远不会是你的”
“地上的走鸡竟还妄想去同天上的雄鹰去搏斗,简直是可笑至极,你说是吧”
金棣的眼眸中墨色翻涌,是吗,可我偏要这样做。
“我,我突然觉得这织帕很适合金公子,你……金公子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宁昭突然又开口,说出来的话与先前却是截然相反,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
开什么玩笑!
她哪敢再说一个不字啊!那金棣不知道发什么疯,刚刚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不过是一个织帕,他至于吗?
金棣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宁昭,眸中的墨色渐渐淡下去,“那就多谢宁姑娘割爱”
前一秒还是一副阴翳的样子,下一秒又切换成温润如玉的君子,宁昭看着金棣脸上挂着的笑容,心中不觉浮上几分后怕。
金棣这人脾气古怪,若真有个什么不顺他心的事,宁昭都怕自己死在他手上。
不行,她还是要这人远些才是。
“金公子,时刻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先不奉陪了”
宁昭面上也不敢表露出先前那种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正常,可金棣从小到大,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
怕我?倒是也不错。
金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连害怕厌恶都掩饰不住的人。
“这个可是宁姑娘的东西?”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章摆在宁昭眼前,上面还刻着一只兔子的图案。
“怎么会在你那?”
宁昭从他手上接过那枚玉章,那是她十岁那年的父母送给她的生辰礼。
自从她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离世后,这玉佩就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她一直都将这玉章好好地保存着,怎会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出现在了在金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