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白绫上淬了毒?”且说着,面前的黑衣女子果然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是什么毒。一种可以渗入皮肤里的药粉而已,唔!功效和见血封喉差不多!”冰洛话音一落,十几支利剑齐刷刷抵上了她的脖颈。
为首的黑衣女人,扯掉沾满黑血的面纱,冷冷发话,“交出魂元和解药,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冰洛眸光清冷地打量眼前陌生的女子,美则美矣,却是美如蛇蝎,不禁对着与脖间近在咫尺的十余把寒剑轻轻一笑,“我下的毒,世间无人能解,你们确定还要逼我吗?”
倏然,她无比凌厉地指着为首的黑衣女子,指向她青黑交加的脸,“逼死了我,你,必死无疑!”
于下毒这一点来说,凤冰洛的确敢赌,她配置的毒方,世间却无第二人知晓。可她千算万算,总归算漏了一个……
只见,方才还一脸青黑之气的女子,当着她的面,从袖中摸出了一粒绿色的丹药,放入口中。片刻的功夫,脸色便恢复了红润。
女子笑的张扬而又得意,“这世间的事,哪里有绝对的。亏我还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也这么愚不可及。”
“你刚才吃的什么?”竭力止住内心狂掀的汹涌情绪,凤冰洛绝望地闭上了眼。
当年,她利用野外毒虫和草药配置出了自认为无解的阎王散,这药粉无比霸道,比见血封喉的毒还要猛烈。
制成之后,她得意的同云景炫耀,“三哥,这是由十几种毒虫和药草配置出的阎王散,毒性很猛烈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他却看也不看那药粉,只扬起好看的眸子,看她,“那月儿,可配置出了解毒的药?”
她摇了摇头,有点失望道,“没有。这么毒的毒药,我配不出解药来。”
他什么都没和她说。只从那一日开始,整日整夜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天后,他手里握着一把绿色的药丸,放进她的小手上,“这是解药,月儿务必拿好了。”
“我不要。”她倔强地将那些药丸放回他的手里,赌气冒烟地瞪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好看了。我研制毒药,是为了对付敌人的,又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嘘!”他不准她再说下去,修长白皙的指抵在他的唇边,“女孩子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毒,若没有解药,我会担心……”
时光层层叠叠地重合起那些久违的片段,她不愿承认一切只是巧合。然,腰间偶尔微疼的伤口,还是会不断提醒她,曾经历过的铭心之痛。
眼下,一切,或许真的是巧合罢了。
黑衣女人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只见她一个动作,齐刷刷地卸掉了为首的几个黑衣人的面纱,露出一张张凤冰洛并不陌生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