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水,这不是普通的水,是可以融化金子的王水。”
赵恒被再次反驳,脸上再也挂不住,他拍着惊堂木,暴跳如雷,“好你个韩竞,深更半夜居然敢戏耍本官,说什么水可以融化金子的混账话,真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来人呐!”
“在。”
“给我打。”他抽出令签,扔到地上。
“是。”
完了完了,忘记了这个世界是没有高中化学的。
令签正要落地之际,一个红衣女子飞身进到大堂,拿剑鞘轻轻一拨,令签极速向上,然后被这红衣女子一把抓住。她刚才的身法之快,堂上的众人竟然都没看清。
锦袍,蟒纹,这女子是绣衣署的人。
绣衣署这个名字,在大梁国可谓是家喻户晓。
各地官员对他们是闻者色变。在民间的流传的版本里,这群人更是凶神恶煞,老百姓拿他们吓唬半夜啼哭的孩童,总是百试百灵。
奇怪,绣衣署的人为什么会来?韩竞有些疑惑,不过嘛,能拖延一刻是一刻,算算时间,妹妹应该是也快来了。
赵恒看见眼前的女子,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雪瑶姑娘,什么风把您出来了?”
女子冷冷道:“听说赵大人深夜彻查此案,我奉爹爹的命令,前来旁听。路上遇见一女子,说是与此案有关,我就顺道给你带来了。”
赵恒看着那女子手里的令签,道:“劳烦雪瑶姑娘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皇上和魏公分忧,下官自当是不避辛劳,为此才深夜审案。只是这人犯实在是太过可恶,居然东扯西扯,显然是狗急跳墙,因此下官这才动刑。”
不放过任何表现自己的机会,才能在官场上走远。
赵恒很自信,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悄无声息的夸了自己,又拍了皇上和绣衣署长官的马屁。
韩竞听着二人的对话,心想:这女子是绣衣署的人,还自称是奉了爹爹的命令,赵恒如此毕恭毕敬,莫非他爹是魏群?
魏群,这个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名字,相传这人二十年前曾经以一人之力,马踏江湖,几乎剿灭了江湖上所有大大小小的门派,江湖人称“魏魔头。”
更是同年,他创建了绣衣署这个机构,只遵皇上调令,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由此,绣衣署权柄甚大,开始与内阁分庭抗礼。
韩竞正想的出神,被一声叫喊拉回到了现实。
“竞哥哥,你没事吧!”辛月兰扑在地上,她试图推开这些水火棍,但显然力气不够。
我没事,但我社死了。韩竞此刻正被架在地上,被心爱的人看见自己这副糗样,他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辛月兰好像丝毫并不在意。
魏雪瑶将令签放回木筒,她不喜欢那种血肉模糊,犯人惨叫的场景,淡淡说道:“继续审案吧!”
赵恒让人搬了把椅子,让魏雪瑶坐在一旁,他再次拍惊堂木,这下语气却变得正式不少,“犯人韩竞,你刚才所说,那能够融化金子的水,是何物?”
韩竞看着妹妹,辛月兰点点头,示意全都准备好了。
“大人,那水已经备在院子里了。”
“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衙役把东西抬了上来,堂上众人的目光全都盯在那盆水上。
谁都不相信,让金子消失的竟然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