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离去前深深地看了梦隐一眼,眼中满是复杂之色,有欣赏,但更多的是惋惜,最后全化作了叹息。
“喂,你离得近,看没看见她到底答对了多少题啊?”
“我哪知道啊,就是我看到了,那些个试题我自己都答不出来,哪分辨得出来她的答案有没答对。”
“哎,我跟你们说,我可是看见她把所有的试题都做完了呢!”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当初不也把所有题填满了么,心想着说不定能蒙对一些。”
“切,你就算了吧,人家能被闻导师表扬,我猜至少也得对一半。”
“……”
自始至终,闻柏都没有说出梦隐具体答对了多少题。
三楼众人对此非常好奇,奈何又不敢与梦隐说话,找闻柏询问那是更不可能了,只好找那些离得近的人打听情况。
梦隐对所有讨论的声音充耳不闻,沉默地待在一旁闭目养神,与三楼众人格格不入。
时间就在沉默中不知不觉过去了。
是夜,梦隐如常将窗户打开一道手掌宽的缝隙,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光离悄然回到了房中。
这几日,光离跟在株行身边了解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今日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余晖也得到了那人的授意。”
梦隐若有所思,难怪当时余晖对芣苢和她的态度截然不同,原以为只是因为余晖狗眼看人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但当时看芣苢的暗示,分明是告诉她余晖的本性就是如此,这又是为何?
难道芣苢也是同伙?
梦隐心中如是猜测,但立刻又否定了。
不,应该不是。
芣苢是炼丹塔的弟子,看余晖对她的态度,显然还不是一般的弟子那么简单。一个前途光明的炼丹塔弟子,哪怕吃饱了撑的,也不可能会特意浪费那么多表情和时间,跑来对付一个没什么前途的药剂塔三楼弟子吧?
可转念一想,对方不仅动员了所有三楼弟子,还连导师都出动了,这样大费周章来为难她这么个新弟子,不是更令人匪夷所思么?
谨慎起见,对芣苢还是得保留几分怀疑。
能驱使至少两名导师为其所用,背后那人的身份最低也得是大导师。
姑且不论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但以其身份,想把梦隐赶出内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事实上却弄得这么迂回复杂,想来应是存在着不得不顾忌之人。
总这么被动,真是令人相当困扰呢!
只可惜梦隐暂时没有机会见到岑徵。
“嗷呜呜?”
光离说了许久,见梦隐没有回应,伸出细小的爪子拽了拽梦隐垂在身前的一缕长发。
“呃,抱歉,还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梦隐回过神来询问,那人既要为难她,不可能到此为止,后续定然还有许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