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江馥甯这一昏睡已三日。
从那日被仓促救下至今,她仍然未醒。
海棠急得日夜在她身边伺候,活生生的将自己熬瘦了。
“许亦辰?”她忽的大喘气,人清醒了过来。
海棠见她醒来,忙扑了过去,道,“小姐,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在这里?”江馥甯发现自己人在西边的柴房之中,蹙眉道。
“老夫人下了令,不准小姐你出去。”海棠道。
“老夫人?”江馥甯站了起来,走向门窗,发现门窗都被钉死,“看来她是想关死我们。”
恰这时,柴门的下方有一个封着的小洞口,有人从洞口扔了几个嗖馒头进来,道,“今天的饭。”
海棠赶紧跑了过去,用手堵住那洞口,不让对方合上,道,“小姐醒了,你们怎么可以给小姐吃这样的东西?”
门外的人笑了,道,“有的吃就很好了,别挑三拣四,你以为你家小姐还是当初的少夫人吗?实话告诉你,再过几日我们这里又要大办喜事,到时候自会有新夫人,你们啊,还是哪里凉快呆哪里!”
“你!”就在海棠气急之时,江馥甯走了过来按住了她,道,“我要见老夫人。”
“老夫人说了,她不会见你。”门口人道。
“那你帮我带句话出去。”她道。
“休想,爷可忙的很。”
“奉劝你记住在没有休书之前,我还是这侯府的少夫人,难道你以为,老夫人当真要关死我不成?”江馥甯冷道,
“若真是如此,当初也不必将我从水中捞出来,倒不如报个暴毙来得省事。”
门外的人细细思量,确实是这样的道理,人在门外,说话不由客气了三分,道,“也非是我要关着您的,实在是您这次做的太过火,少侯爷和老夫人都在气头上,谁敢帮您带话出去,只能晾着您几日。”
江馥甯听明白了话中意,抬手从腰间取下一块常配的玉佩道,“你只需要帮我送句口信到江府,不仅日后我自会记得你的好处,就连这块玉佩也赏给你。”
门外人接过玉佩,大喜,道,“您请吩咐。”
话传了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江宇泽怒目冲进了许府。
“让开,都给我让开!”
寻常府卫哪里是他的对手,皆节节败退。
当他闯入内宅之时,冉笑笑与许亦辰正在院中试着新的嫁衣。
一身耀目的红色,熏红了江宇泽的眼睛。
“许亦辰,交出我妹妹。”他已不愿再给他解释的机会,开口便道,“今日,我便要带我妹妹离开这里!”
“这是我许府,不是你江家,江宇泽,这里再怎么样,也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宁远侯府,你就这样打上门来,也不怕明日我去朝堂上参你一本?”
“你要参便参个够,今日我能来这里,就没打算窝囊的回去!”江宇泽道,“你把我妹妹关在了哪里,我倒是要问问你,我妹妹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羞辱她。”
“少将军误会了,我们何曾关过姐姐,只是前几日姐姐染了病气,不愿出来见人罢了。”冉笑笑笑着道,“不信你问问丫鬟婆子,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