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沈焯帮了自己这么大忙的份儿上,沉香也不跟他多计较,负气地脱下鞋子上衣,一骨碌就就倒了下去。
“床上就是舒服。”沈焯伸了个懒腰,故意大声说道。
“你快得了,那是我的床,只不过暂时让你借住一晚。”沉香没好气的回答道。
刚才沈焯还说想着自己,一直记着自己,到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连床都不让自己睡,只让自己睡在地上,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可恶!
渣男!沉香在心里咒骂道。
翻了个身,沈焯冲着沉香的方向,此时沉香正赌气背对着他,沈焯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沉香的背影,嘴角还带着笑意,“喂,我说娘炮。”
不说还好,沈焯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香更加火冒三丈,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将身上盖着的一层薄衣掀开,又急又羞地怼了回去,“你才娘炮,你全家都娘炮!”
沉香有一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害羞或者生气的时候脸会变的通红,有时候甚至连耳根都是发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刚做了什么过激的运动。
沈焯看自己一下子又把沉香惹急了,赶紧也坐起来示好,“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不娘炮,我的意思是夸你好看。真的,我对天发誓。”
“得了吧我可受不起,你还对天发誓呢,老天爷都懒得理你。不跟你说了,睡觉。”沉香再次躺下,又把自己刚才扔到一边的衣服盖上。
“天这么热,你盖这么多干嘛?”沈焯把自己的胳膊垫在脖子底下,看起来心情甚佳。
“关你屁事。”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关心你还不行啊?”
沉香冷哼一声,回应道,“谢谢您,我不需要。”
“......”
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沈焯每次看到沉香被自己惹毛了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开心,怎么形容呢,就像得到了最佳的奖赏,还是经久成瘾的那种。
过了很久,沈焯听着一阵平稳的呼吸传来,以为沉香已经睡着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对着天花板说道:“我是不是有病,知道自己小时候想娶是个男人我还这么开心,还他妈激动地睡不着。”
沉香倏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恐的搂着自己的肩膀,嗓音有些嘶哑:“姓沈的,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听到沉香突然回应自己沈焯也是吓了一跳,胸前跳动的那个玩意儿更加剧烈了,“你瞎想什么呢,老子钢铁直男怎么可能是弯的!我家可就我一根独苗儿!”
“........行吧,独苗儿大爷,那你现在能不能睡觉?半夜三更突然说话真的能吓死人。”沉香不悦地抱怨道。
得到了沈焯这个回复,沉香更加搞不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喜还是忧,可要说这是好事的话,怎么就感觉不到一点兴奋呢。
“害怕了?心里有鬼?”沈焯避而不谈刚才的话题,试图把谈话引入另一个方向。
“你才心里有鬼。”沉香缩着身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道,困意席卷了他整个身体,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说。
沈焯没再说话,他尽量也把自己的呼吸声压低,可仍旧是没有困意。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婉转而又不失优雅的对沉香说清楚,自己心里确实是有鬼呢......
第二天,沉香是被一阵鸡叫声和扑腾声给吵醒的,因为寨子里的兄弟们要下山,之前一起养的那十几只鸡也准备带着离开,所以一大早就开始撸起袖子抓鸡。
不情愿地伸出手来揉了揉双眼,沉香有些抱怨:“都干嘛呢一大早就这么吵。”声音里带着还未清醒的嘶哑,听起来十足性感。
还未等他完全清醒,门外就有人咚咚咚的敲起了门来,“老大睡醒了没有?弟兄们都在抓鸡呢,要不要给你留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