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鬼鬼祟祟的到处瞎看,出了城门后,谢云璃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小心,这么偷偷摸摸的反而惹人生疑。看来还是亏心事做得少,缺少经验。
城外的荒地,聚集了一批马贩子,个人自有不同的落脚点,方便相熟的客人去找。
谢云璃并没有什么买马的经验,准确的说,她往前十几年的人生,并没有太多需要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更遑论买马这种稀有经历。
虽然没有亲自买过,但谢云璃也知道,伺候一匹马并不容易,不然怎么家里还有马夫,自己拢共也没几个丫头,伺候马的倒有专人。只能到处看看,不知是否有什么转机。
她一路走得越来越偏,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想来前面也不会有什么交易可做。正准备回头时,远远看到一个方方的背影,谢云璃暗暗纳闷,不会这么巧吧,昨日才见了,今日又是他?
往前再走进一些,那头披散的卷发,插着刀的盒子,可不就是昨天才定为酒肉朋友的野利郎烈。
谢云璃又往前走去,依稀看到花辞树拉了拉马身上的马鞍绑带,一个起跳就要上马。
嗯?他怎么?跨过去了?
靠咳嗽掩饰笑意的谢云璃想着,似乎不上前去更好,可惜,对面人不这么想。
“谁?”花辞树喊了一声,语气颇严厉,似乎要把在场看到他窘态的人拉到眼前抽一顿鞭子,待他看清来人,脸色一时纷呈,强装无事的样子过分明显,只是整个人红得厉害,连略暗的肤色也遮不住。
谢云璃的眼睛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但她还算有些良知,知道当面嘲笑一个人实在是过分,且大家只是酒肉朋友,不知根底,虽然野利郎烈帮了她一次,还请她吃过饭,但要是对方真的恼羞成怒,朋友变仇人,也不无可能。
毕竟男人嘛,为了几分薄名,杀妻弃子的也不少,春风得意时假做谦虚尚能伪装,恼羞成怒时暴起杀人也是有的。
谢云璃不再往前,花辞树顺手放下了缰绳,朝谢云璃的方向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