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风掀落戏台幕布,正在台上唱戏的大青衣拂起云袖挡了挡沙尘。
沈羲瓶随风摔进台下观众席的圈椅里。
疼得臀部差点开花。
“詹悸!”她恨恨咬牙,刚才那股风是詹悸施展的。
而此时,罪魁祸首就坐在她旁边座位,中间隔着张小方桌,温文尔雅的品着香茶。
“你弄我进来干什么?”她怒目瞪他。
詹悸右手执着一柄国风竹韵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说:“请你看戏。对你够好吧?”
好个屁。
沈羲瓶暗暗骂粗,手臂撑着椅子的扶把,想起身离开。
奈何又被身上的牵丝线给绊了回去。
“乖乖坐好。”
詹悸嗓音透着抹冷肃严厉,又掺着点玩世不恭,“那个榕蓦,是哪里人?你好像挺喜欢他。”
说来也奇怪,他知道榕蓦的存在,整整有五年之久,却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沈羲瓶拗气,“你本领那么强,能窥听我心声,还用得着假惺惺问我吗!”
“倒也不是经常能听见,只是偶尔。”
偶尔取决于他想听或不听。
“……”
沈羲瓶短暂无语。
风停止,戏台上的大青衣继续唱戏,仿佛对沈羲瓶的凭空出现无半分惊奇。
沈羲瓶张了张嫣唇,咽住骂人的脏话,改口:“今晚怎有闲情出来看戏?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场地也不磕碜?”
詹悸似笑非笑,骨节分明的左手轻轻磨挲着他心爱的白玉瓶,“听说棠春园闹鬼了,就来瞧瞧。”
“闹鬼?”沈羲瓶顿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棠春园挨着城隍庙而建,距今有百年历史,不乏也有人经常说这里阴气重,不干净,可并没有谁真正见过鬼。
于是大家也就当作鬼怪奇谈,仅供娱乐。
但今夜从詹悸口中说出,沈羲瓶难免绷紧神经。
“在哪呢?”
詹悸气场强大,身上拥有净化煞气的能量,沈羲瓶一般呆在他身边五米之内,就完全感应不到外界其他阴沼浑浊。
“与我待到半夜,你自然就知晓它在哪了。”詹悸颇为逸致,拢起折扇,亲手斟一杯茶水给她。
沈羲瓶微微石化,“跟你待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