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亿远感觉自己非常痛苦，就好似不久前强吞了一大波污染且没有雪青的保护一样，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近最糟糕的经历了。

听见普莲依的声音，是回过神的第十六秒，她在焦急地询问他的状态，李亿远很感动，打算开口回答却不料吐出一口血。

等等，血？

“哇啊，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普莲依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虽然力量没有恢复，但她的精气神已经能让她重新活蹦乱跳了。

“还行，还行。对了，你刚刚，在我晕过去之前有感觉到什么吗？”李亿远使劲甩甩头，辨认着眼前看着像血的深色液体，在这里血绝不是这个样子，他能肯定。

那这个应该会是什么东西呢？

“没有啊，我只是感觉到你动着动着就不动了而已，然后一回头你已经倒了。”普莲依说没有，但李亿远能清晰地记起几分钟前眼中的地动山摇。

眼前？李亿远脑中仿佛闪过一道光，他挣扎般地靠近那滩“血”，伸出手。感应到李亿远富有气息的手，它们在地面微微蠕动。

“被污染的梦魂？竟是它们？”普莲依挑挑眉，小心翼翼地，离远了那一地液体。“你是病更好了，还是它们又增强了？嗯，它们似乎没有这个能力，我记得它们是没有生命的来着。”

“一个有能力制造并操纵它们的存在搞了波大的。该死，普莲依你有检查零魂完整度的方法吗？我觉得，我们该去找一下艾玛莉。”李亿远铁着脸，在某个几近被遗忘的碎片出现后，一切有了解释。

“她在这里，你还好吗？”八芸雪青划开一道隙间和在下面的艾玛莉一起走出。她的手上没有多肉植物，且面色也是十分焦急，是对他吗？“我说不要走远的意思是好好待在宿舍里。下次，下次请至少写个便签说出你们去哪儿了。”

“虽然这个时候打个电话或者发个通信申请一切都解决了。”李亿远确认着雪青有没有发过至少一次，答案是没有。

“我太着急了还不允许吗，而且隔着终端又不能得知你的所有状态。”雪青“哼”了一声。“你的状态很好，因为距离过远反而还在影响下多吐出了一点污染。零魂也没少，下次想查看自己零魂的状态请至少去大医院或找一位中级往上的大地仪法师。”

“距离远...所以我的想法没错呢。”李亿远试着轻笑一声，但他今日的好心情次数明显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是雨城人人皆吐血惊动了他们，校长才通知这件事的吗？”

“算是吧，由那个异变黑幕造成的一次大陆级震动，我们也是第一次发现被隐形污染的人有那么多。幸好有你的先例，受害者已经在组织着治疗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普莲依，推理出前因后果，睁大眼睛说道。“队长他得的病是由那个异变黑幕造成的强烈污染，或者说黑幕可以驱动污染引发别的的效果吗？”

“被污染的梦魂中，污染就是他的基础能力之一，他的终符就是依靠不知积累了多久的受污梦魂为素材的。嗯对，几小时前已经打上了，不过第一个侦查员失败了，还带回来一次震动。”雪青说道。“但对于李亿远来说，他受到的污染并不来源于那个黑幕，而大概率是一份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