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港虽然也属于A市管辖,但是位于A市边缘,路程较远。
苏岑带着岑昕从C市坐车到A市,再从A市转车去古港,途中岑昕闻不了大巴的空调味,没忍住吐了,中转站的时候苏岑去买了包话梅和晕车贴。
“转过来点。”苏岑撩开岑昕的头发,在她耳后贴了晕车贴,半抱着她喂水,“有没有好点。”
“还好,没那么难受了,我们什么时候到呀。”
“傍晚5点左右,一会儿上车就睡会儿,实在难受就吃颗话梅。”
“好。”
一路颠簸,岑昕靠在苏岑肩膀上,眼神迷蒙:“苏岑,我好困”
“那就睡会儿”
岑昕嘟嘴:“你肩膀硬邦邦的,硌得难受。”
不等苏岑回答岑昕又说:“苏岑,我困,好困!”
许是又困又难受,中午饭也吃不下,岑昕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些无措,显得脆弱。
苏岑将岑昕抱起侧坐在大腿上,环住她的腰,顾不得邻座频频侧目,窃窃私语,让岑昕靠着自己胸膛,轻轻拍她的背在耳边低语:“乖,睡吧!”
岑昕调整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双手圈住苏岑精瘦的腰,这才抵不住困意睡了。
“老头子,你倒是快点啊,吃鸡属你手最快,抓个鸡都抓不到。”一个穿着朴素却丝毫掩盖不了内在气质的妇女在鸡圈外指挥着自己的丈夫。
“阿珍,别催,你别催,吵着它们了,嘘!”丈夫回头瞪了一眼妻子,又专心致志地去和鸡群大战。
孙子打电话说要带女朋友回来,难得孙子比他老爸开窍得早,这可要好好抓住为了孙媳妇,苏奶奶兴奋地让苏爷爷抓家养最肥最嫩的鸡准备宰了招待他们,在他们村庄,请客人吃饭莫过于以白切鸡为主菜来彰显热情,尤其是家养的白切鸡,肥而不腻,沾上蒜蓉调配的酱油,味道令人流连忘返。
苏奶奶算准饭点,叫苏爷爷开着拖拉机去镇上车站等人。
车站旁
苏爷爷坐在驾驶座抽着自己制作的老式烟筒,烟雾缭绕,看着车站车来车往,因为是乡镇,车站并没有那么完善,只有一个像篮球场般空旷的地方,没有售票点,直接上车买票,每辆车上除了司机还带着个售票员。
苏爷爷今年60有余,因长年晒在太阳底下皮肤幽黑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硬朗,一点都不显老,看着像个中年人。
一辆大巴缓缓在车站点停下,大家陆续下车。
“岑岑,我们到了。”
“嗯?到了吗?”岑昕睡眼朦胧,环视一周发现车里就剩他们俩了。
岑昕离开苏岑怀抱站稳,将上方的行李拿下来,看见苏岑还在坐着,疑惑问道:“愣着干嘛,下车呀。”
“脚麻了。”
“噗…”
反应过于真实,岑昕没忍住笑了,内心更多的是感动,快速亲了亲苏岑唇角,然后伸手给他大腿按摩。
司机上来赶人了,嗓门大:“干嘛呢!要清洁卫生了,小情侣下车腻歪去!”
缓过劲的苏岑提着行李下车,岑昕小媳妇似得亦步亦趋地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