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进桥北区时,几人终是将今日八卦听全了。
距离他们不远的两个妇人正在交换她们得到的消息。
“你说说这,青天白日的,这两人居然在白日宣淫。这雷倒也劈的巧,正好把两人劈在床上。这白条条的身子,啥也没穿,都劈黑了,街坊邻居进去时,才产生羞耻,那张家姑娘捂着脸尖叫。”
“可不是嘛,她那名声什么的,算是一干二净了,十里八乡,甚至更远的街坊邻居算是都知道了。”
“那个男的听说是……”
“听这么说,男的看来是劈成黑煤球了。”兰芷听完偷偷对楚郁晚和虞芝书说。
虞芝书归根还是未出嫁的小女孩家家,又不比楚郁晚经历过现代的直球,脸直接红了个彻底。
几人本也快走到桥北张家小院了,空气中隐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越走走近,越是浓郁。
张家小院外围了很多人,分不清是来帮忙的人居多还是,来围观看戏的人更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也算是里三层外三层。
想必多半是为了这天降异象而来的。
这些人群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个逆着人流,穿着凌乱蓝色长衫捂着脑袋往外走的男子。
尽管他很努力的捂着头,但在众多人的拥挤下,还是露出了那极力想隐藏的寸草不生的黑脑袋,没有一根头发,光秃秃的,烧的黑黢黢的。
让人一看便知道今日主角是谁。
“原来不是黑煤球,是黑卤蛋。”
虞芝书自然也看到了逆着人流的李莫泾。他此刻的模样,与她之前见过的那笑意盈盈,丰俊神郎,清隽俊秀的少年公子简直毫无干系。
那李公子在他心中的废墟算是彻底塌上加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