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丁妈妈与丁维艺同样冲了出去。
丁维艺还不忘拉着安艺。
村尾的小卖部。
丁海庆怒气腾腾推门而入时,正巧有两个男人在买烟,他看不过眼,直接一抬手,把烟扫落在地上,冷笑道,“丁文彦,长本事了啊。”
丁文彦眉头紧蹙,他压根不知道丁海庆发什么疯。
不过,被这样对待,谁心里都会有火气,他眯着眼,“你神经病吧。”
买烟的两个男人不明所以。
不过他们认识丁海庆,素来了解丁海庆的为人与秉性,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其中一个顿时开口做和事佬,“丁大哥,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丁文彦还郁闷着呢,好好的一桩交易就这么被搅黄了,他不耐烦道,“可别,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他这大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们两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上一代,多的已经数不清,后代孙辈更是莫名地把恩怨延续下来。
现如今,丁海庆在村头开一家小卖部,丁文彦就在村尾开,谁也不让谁。
丁海庆冷笑,“你这个狗日的王八蛋,你家外墙上挂着的八卦镜是怎么回事,你敢和我说清楚吗?”
做人能龌龊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丁文彦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但他死不承认。
“什么八卦镜,我不知道。”他的脸色很差,“别在我家胡说八道,要是没什么事,赶紧给我走。”
丁海庆热血上头,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拿起一个玻璃瓶子就砸到了地上,顿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这一幕,瞬间就震慑了三人。
“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你羡慕我们家小卖部的生意好,所以特意拿一面八卦镜把你家的煞气全部反射到我们家,这么缺德的事情也做,你不怕你祖宗十八代在地里不安吗?”
丁文彦同样怒了,“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在我们家撒泼,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这玻璃杯是我在市里买的,168一个,赔钱。”
前头吵吵嚷嚷,丁文彦的老婆和妈纷纷从后头赶过来。
一看家里这阵仗,一个个不依不饶。
“这是做啥子哟,在我们家摔摔打打的,报警,快报警。”
“丁海庆你个作妖的,你不得好死。”
丁海庆平时对老人妇孺都非常尊重,碰上个她们解决不了的事儿,还会搭把手,可面前这两个女人并不在尊重的行列里。
“报警,你们报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们有理,还是我们有理。”
丁文彦的老婆嗷了一声,立刻扑到了丁海庆的身上,想挠他几下。
可没想到后者行动敏捷,不仅快速地避开,甚至还反过来一脚踹在她的肚子。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
自家的老婆孩子都要被人害死了,作为一个男人,当然要找回场子。
“我今天就问你们一声,八卦镜到底拿不拿?”
丁文彦的妈突然就躺倒在地上哭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哦,竟然还管到别人家里来了,八卦镜我们爱挂就挂,关你什么事儿啊。今天我们家还真不取了。”
八卦镜的事情,全家都知道。
甚至于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隐瞒。
只是没想到,三个月不到就被丁文彦家里察觉了。
他们还没享受够好处呢。
丁海庆气地脑袋鼓鼓地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赖和不要脸的人。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可他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打老人。
就在他左右为难,究竟要不要动手时,他老婆也赶到了。
同样,到的还有丁维艺与安艺。
丁妈妈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可骨子里剽悍的很,她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老人家,还有在旁捂着肚子叫疼的丁文彦他老婆,什么都明白了。
立刻就蹲下身去撕扯。
一个大男人不好动手,但她一个女人要什么形象?
家里被害成了这模样,忍气吞声才是窝囊废哩。
丁文彦刚从老婆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见自己亲妈被摁在地上,头发蓬乱,他怒吼一声,“丁海庆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可他怕挨打,也不敢上前。
“八卦镜我就是不拿下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狗东西,有本事你把我们全家都打死啊。”
他这么坚持不拿八卦镜,连两个买客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即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着丁海庆的方向靠了一步。
“卧槽,这里头真有猫腻啊。”
“直接把八卦镜拿下来不就完事儿了吗?”
“碰上这种事,真倒霉。”
丁维艺有些害怕,攥着安艺衣袖的手也愈来愈紧。
“这怎么办呀?”
丁文彦就是个无赖,他说不取就一定不会取,就算他们家强制把八卦镜取下来了,回头他们再给挂上,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安艺轻轻拍了拍丁维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