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申老板一行人上了楼,楚凉渐而吐出一口热气。
“卧槽,阿凉,这谁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老板了?”
“怪不得你不愿来跟我打工。”
高黎阳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该不会是你家以前做生意认识的富豪吧?”
“之前说你家生意破产了,可后来呢?”
“你爸妈那事真是意外?”
楚凉不答话,些微蜷起了身子。
他脸上表情忽而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而今黑渴不知发生了什么异变。
若是像往日头痛脑热也就罢了。
可眼下。
他先前强撑着说了几句话,此时皮肉中竟传来剧烈的痛痒,若有细微虫子蛰伏皮肉之下,正噬咬着楚凉的血肉。
“嘶。”
楚凉痛苦的倒吸冷气。
“卧槽,阿凉,你这是又是突然咋了?”高黎阳满脸懵逼的看着楚凉,不明所以。
“没事。”咬着牙,楚凉靠在椅背上,几乎瘫在那里。“病还没好利索,又犯了。”
“啊!?”
高黎阳一下慌了神。
“这是犯病?我看着还以为你他妈溜冰瘾犯了。”
“卧槽,要我打120不?”
晃了晃头,楚凉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高黎阳满脸的匪夷所思,“这不会就是之前你说医院查不出的那个怪病吧?”
“全是庸医!”
庸医倒谈不上。
楚凉这时候已经清楚自己身上这病症从何而来。
以现代医学去检查出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状态,这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只是,这般状态,今晚这顿饭估计是没法吃了。
“我实在难受……”
还没等楚凉说完,高黎阳先站了起来,“别说那么多了,去医院还是回家,我送你。”
没多想,楚凉从挤出几个字。
“回家。”
……
“那个叫楚凉的,这么厉害?”
许梁满脸不信。
“可事实如此,你我都听到了各自任务目标被消灭的提示。”
“以刚刚那个情况来说,能办到这一点的,也只有他了。”
申纪轩点了烟,目露思索。
“这么说他先前打我那一拳还算是留手了?”
“对了,你之前说,你用参命术看那年轻人是,域外天魔?”
申纪轩突然问道。
“啊,怎么?您不是说,我算的不准来着?”许梁不知所谓,一脸疑惑。
“可我先前以天衍秘术匆匆一瞥……”
“此人黑气遍体,异象呈现,隐隐有凶恶之兆。”
“这哪是什么域外天魔,要我说。”
“这分明是——”
“恶鬼缠身!”
两人静默了下来,各自有所思索。
而这时候,周围人不明所以,连声附和。
“哈,申总您对算命风水这么有造诣,您说是,那肯定就是了哈哈!”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
倏忽一日而过。
楚凉摸着卫生间的门摇摇晃晃。
从昨晚回家以后,他便是一直在痛苦中挣扎。
一切经历如堕地狱。
“哗啦。”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泊泊流出。
掬一捧凉水,猛地搓了两把脸。
他却感觉意识并未因此清醒多少。
我什么时候死?
痛苦之中,楚凉渐而升起这种荒唐的念头。
他胡乱将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掏出手机。
那个群友呢。
叫什么来着。
嘶,需要那针药。
不行了。
我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