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五,天气就稍微比以前暖和一点了,太阳也好像热乎了一点点。
这下好了,可以出去多玩一会儿了,于是,江小闲和邵子游土蛋他们就更是高兴疯了,每天都到处乱跑,奶娘说也不听,然后,这一天,毕大先生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
几个人刚一见了面,毕大先生二话不说,就直接拉着那个人就让他给江小闲号脉,还说这就是老师给找的大夫,那个袁大夫,快让他给你看看。
哦。
早猜到啦。
江小闲就连忙左边小手一搭右边小手,抱了小肉拳头,恭恭敬敬叫了声‘袁伯伯’。
袁大夫个子瘦小,一张脸被太阳晒的黑乎乎的,长着三缕山羊胡子,看着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可是却被毕大先生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拉的直跑,还一阵趔趄,差点儿摔了个跟头。
可就是这样也不敢喊,只能勉强站稳了身子,对着江小闲点点头。
江小闲连忙又晃了晃小拳头,奶声奶气地说,袁伯伯别生气呀,毕爷爷就是太着急了,他是心疼我呢。
袁大夫就点点头。
毕大先生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用太大劲了,就松开了手,可还是大着声音说,对不住啊袁大夫,我真的是太着急了。
袁大夫摇摇头,还是没说话,只对毕大先生拱了拱手,就过来把江小闲的小身子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对面,打开了一旁地上的行医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号脉枕,放到桌上。
江小闲连忙把小手手放上去。
袁大夫有点惊讶,看了江小闲一眼,江小闲就对他弯了眼睛笑。
袁大夫就又点点头,抬头对围着的人说,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说话。
毕大先生和奶娘小米小麦,连带江小闲都闭嘴使劲点头:不说不说。
袁大夫又点点头,三指摸住江小闲的小手腕,另一只手摸着胡子,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紧紧闭着嘴,盯着袁大夫号脉的手。
就这样,足足号了有十多分钟,然后,袁大夫就抽了一根手指头下来,留下两根手指又号了十来分钟,再然后,就又拿下一根指头,只留了一根,再号了十多分钟。
这一下就三十几分钟快四十分钟过去了,所有人都感觉气都憋住了,心口直发闷,就纳闷了:这怎么号这么长时间呐?别的大夫倒是也慢,可也就他一半的时间吧,难道,难道严重了?
除了小米小麦还小,想不到,毕大先生和奶娘的脸都变色了。
然后,好不容易,袁大夫把最后一根手指收起来了。
毕大先生就喊一声袁大夫。
袁大夫一摆手:“不要说话。”
毕大先生只能闭了嘴憋回去。
接下来,袁大夫就又让江小闲换另外一只手。
这一次,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哎呀,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所有人等的都心焦了。
可是还没完。
袁大夫又让江小闲伸舌头,仔细看了看,然后,还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比如,睡觉的时候容不容易醒呀?爱平躺着睡侧卧着睡还是怎样睡啊?怎么睡不舒服啊?还有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胸口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