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保重!”沈多芙福了一礼,打算离开。
“多芙,若是……若是……”季怀书欲言又止,满心满眼都在挣扎,显得有些痛苦。
不远处的无虑,歪着脖子瞧了老半天了,越瞧越生气,倚在马车旁,啧啧道:“季将军这眼神,不清白啊!咱们这位少夫人不得了,一早上,三个男人,爱恨纠葛,缠缠绵绵!怎么那么招人惦记?”
“怎么才三个?你把咱们大人放哪了?大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只能眼巴巴看着!这成的哪门子亲?搞得头上的绿帽越来越多!”无忧气愤的双手插腰,一副只要许羡一声令下,就过去扁人的架势。
“为了大事,权宜之计,别当真!”无虑笑呵呵的劝无忧消消气。
“季姑娘要上马车了!”无忧提醒无虑,别看再沈多芙那边了,多关注一下自家大人吧!
话音刚落,许羡撩开车帘,黑沉着脸跳下去,在无忧和无虑关切的目光中,大步朝沈多芙走过去。
“沈多芙!”许羡站在两米开外,大喊一声。
沈多芙后背一凉,转头朝许羡看去,不仅她,城门口众多百姓排队出城,被他这么一喊,齐齐望过来。
“赘婿不是人吗?北霁律法不管赘婿的死活了吗?你既然替我赎身,招我入府为婿,就该好好待我!怎能这样当街与人调笑,丝毫不管我高不高兴?!”许羡满脸委屈,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多芙迅速走到许羡面前,敢怒不敢言,拉着他就想躲起来。
许羡生怕事情不够大,甩开她,继续大声嚷嚷:“我无父无母,孤苦半生,你昨夜还温言款语的哄我说会一辈子待我好,还说要同我生孩子,今日就同别的男子腻腻歪歪,将我抛到九霄云外!你眼里是没我这个夫君了!”
“哦吼……”
无虑忍不住抱住无忧的臂膀,两脸震惊!
大人这是唱戏唱上了瘾?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妇和权贵将军相谈甚欢,一个弱小破碎的俊俏赘婿,充满无力的控诉,一下子调动起了群众的愤慨。
“就算嫁的是赘婿,也要守妇道啊!要好好对人家!真是命苦,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沈多芙你知足一点行不行?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爱请放过,这样俊俏的后生,多的是人要,你别耽误人家!”
“请你适可而止!”沈多芙两手紧抓住许羡的手臂,迎上他眼角扬起的狡黠的笑意,她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眼看着许羡神色又变得委屈,张嘴又想妖言惑众,沈多芙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他身量很高,为了捂他的嘴,她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
“夫君,你误会了。”沈多芙不得不绽出一抹娇笑,顺势将脑袋靠在他怀中。
许羡黑沉的眸子,在不经意间快速划过一抹微光,任由她揽着他走到季怀书面前,听她大声的解释:“季将军要去上京任职,特意托我们送怀瑜回禹州,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是吗?”许羡垂眼睨向怀中的女人,完全无视季怀书冷冽的目光,右手搭上她的细腰,“既然是误会,那你昨夜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沈多芙脸上在笑,心里默默将许羡痛扁千万遍,感觉腰上有无数蚂蚁在爬。
“我要听你亲口再说一遍!”许羡抬眸,目光挑衅的看向季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