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你们该起床去拜年了。”
父亲又在以命令的口吻来让秋天她们起床。其实秋天她们看完春晚最让人吸引的小品就已经回去睡觉了,姐姐不停的督促着,剩下的不好看,然后村里的孩子已经散场了。
“凌晨三点就要起床。”
“累死了。”
“累死了。”
孩子们的谩骂声也无法阻止,这是民族村的规定,在天亮之前去拜年。
而父亲一定会选择凌晨三点去拜年,这是他的执念。
孩子们也是不情不愿的去洗漱,然后再去祖厅拜年。
长大以后,过年成为一种义务,上敬先人,下敬孩子。
这天夜里的祖厅会变得非常的明亮,这是电灯和各种蜡烛交相呼应的一种写照。
在祠堂的最深处,父亲已经开始在点火,也是火光红了整个祖厅,让父亲的脸颊变得通红起来,父亲搬来板凳,让风秋天站着去烧香。
过年是对生命的一种敬畏,也是感慨自己又活了一岁,但又有种对岁月的一种警醒,让自己不再沉沦。
“你们几姐弟,一个人给祖先敬一注香,还有一杯茶,一杯酒。”
“你们每个人都要做,谁不做,今天就没有压岁钱。”
这是父亲从两岁起就开始逼秋天做的动作,而且必须重复的去做这个动作,无数次重复这个祭拜天地和祖先的动作,就算胡乱挣扎,父亲也是逼着着。
风秋天再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小时候她坐在父亲或者姐姐的肩头做这个动作多么不情愿,现在同样的心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