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昨晚皇上遇刺了,你知道刺客是谁么?不知道吧,我跟你说,居然是一向以贤良淑德的四长公主。”
“你胡说吧,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昨晚东广场杀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又听说安庆王和江都王勾结那些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武林帮派企图谋反,皇帝这才派祁王前去缴杀,可谁知道,平时看起来那么好的四长公主也是跟他们一伙的,这才夜里去刺杀皇上。”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啊那后来呢?四长公主抓到没有?”
“好像没抓到,听说驸马府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人,连驸马爷都不见了。”
“这搞什么鬼,感觉怎么越来越不太平呢!”
“唉!谁知道。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个了。喂,老徐,我昨晚看到你深更半夜去王寡妇家里,你把她干上了?”
“嘘,别大声嚷嚷着,这事儿能瞎说吗?”
一大早,老李家的包子铺里面坐满了人,就好像他家的包子特别好吃似的,居然比平常多了很多人,大家伙儿闲来无事就爱在一块的瞎咧咧。
奇怪的是老李家的媳妇桂花婶忙得跟陀螺一样,也不见老李那胖男人出来搭个把手。要说这桂花婶不但人漂亮,身材又好,白嫩白嫩的人又特别能干,偏生嫁了个好吃懒做的胖老李,要说这月老也不知是什么眼光,居然把这么一朵鲜花黑插在牛粪上。
“我说大奎山,你吃的是牛粪么?别盯着人家桂花婶那大屁股看了,看了也不是你的。”一个瘦汉子朝着身旁的同伴嘲笑着,“看你这熊样,你还是吃你的包子吧。起码包子是桂花婶做的呢,保不准还有她的一点汗水香呢!”
旁边有几个人哄然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还说,“也真是那事,你没觉得今天的包子馅儿特别的鲜嫩吗?”
“嗯。好像还真是的呢!”有人立马赞同。
大奎山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总是盯着那边忙得香汗淋漓的桂花婶的屁股,也不理会别人,自顾吃的津津有味。
京末云坐在最靠边的桌子边,喝着一碗豆腐花,听了一大早的八卦。令他实在想不到的是,昨晚居然发生了那么多大事,难怪整个龙城都震惊了。
他起始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想来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敢乱传,那可是要杀头的了。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四长公主怎么会勾结江都王等人谋反,又怎么会去刺杀皇帝。
一大早他转了几个地方,听到的消息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都是谋反。这根本不合常理。却又无法解释,如今之计只能先找到四长公主才知道事情真相了。
旁边的人吵吵嚷嚷的,让他有些心烦意躁,听着这些糙汉子们都议论着桂花婶,看来家事国事离不开饭事,饭事过后便是男人坐在一起议论女人事,显然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女人事。
京末云看着也不觉往桂花婶望去,这女人都四十多了,却像三十不到的样子,果然是一朵鲜花迷倒一片天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黑脸的汉子起身走到桂花婶身后,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惹得旁边汉子都眼红起来,纷纷想上前吃一口一样。
桂花婶还没回身,那黑脸汉子就将桂花婶给揽在怀里,桂花婶挣扎着说:“壮士还请自重。”那黑脸汉子哈哈大笑,说:“老子偏不自重!”说着一张大嘴就要亲上桂花婶的脸。
大奎山腾地站起来,就要打抱不平,要知道他都眼馋多久了,怎么可能让你这黑熊给拱了。他身边的朋友连忙拉住大奎山,示意的摇了摇头,没看到人家带刀呢,显然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江湖豪客。大奎山也不是傻子,自己只不过是个扛苦力的人,怎么打得过人家,只好濆濆的坐了下来。
京末云本来也要出手的,可还是有人比他出手更快,只见一个肩头站着一只鹰隼的锦衣少年走了过来,虽说他人还没靠近包子铺,但只不过一挥手,一枚银锭飞过来砸在黑脸大汉的后脑勺上,痛得黑脸大汉怪叫一声。
京末云认得这少年,能够在眉心间长这么一颗好看的美人痣的锦衣少年,江湖上可不多,也只有一个。
黑脸大汉想要动怒,可一转身就看到了这少年的时候,仿佛要发火的脸马上就堆满了笑容:“哈哈!欢迎欢迎,原来是…”
“你可以滚了!”那锦衣少年根本不给他拍马屁的机会,语气毫不留情面,惹得包子铺里面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人羡慕得两眼放光。他肩膀上的鹰隼马上习惯性的跟着叫了起来:“你可以滚了!你可以滚了”
很多想要热闹的人满以为黑脸大汉这回肯定要大开杀戒了,可没想到黑脸大汉不但没有动怒大的开杀戒,反而真的在地上滚了个滚,然后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少年比他还要厉害?可也没觉得啊,也不就是衣服好看了点,人也脸白了点,最后最多就是他肩上的鹰隼酷了点,也没显得多厉害啊!
锦衣少年就在外面的小桌子边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几个人都站在他身后,只有一个人似乎有资格可以和他坐着一起吃,便在他下手坐了。
桂花婶连忙上前道谢,她那桃花眼还我见犹怜的带着星子泪儿。锦衣少年丝毫没有怜惜的觉悟,冷冷的语气依旧像对付黑脸大汉一样:“来两笼小笼包,两碗豆腐花!要甜的。”
桂花婶愣了一下,有些老牛吃不到嫩草的心酸,只得下去准备了。倒是锦衣少年手下那黑衣人有点眼馋的望着桂花婶走过去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