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云从小与哥哥穆流深一起在飞云山学武,虽然也被师父看作是有慧根。轻功不过十尺之高,拳力打得人最多青紫,舞剑倒是自己的“最高境界”,十剑之内必刺中对方要害部位。但飞云派武功也只学会这些,斗斗小毛贼还差不多。穆流云仗着自己的剑法跟师傅讨要来了飞云派的三大宝物之一——飞云剑,从此更是傲气冲天,横行四方。穆流云的师父郑吾也是宠着这个“二师姐”,从来都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说要便给了。纵使穆流云没有什么大本领,但在郑吾看来,女儿家,武功防身即可,他把自己光耀飞云派的希望是寄托在穆流云的哥哥穆流深身上的。
四月初,飞云山来了一位客人。对于郑吾来说,覃家派人来是一桩大事,他忙带着一众徒弟来到山门外迎接。不过没想到,来的不过是一个绾着发髻,看起来年不过十四的少年。郑吾不敢失了礼数,但左右看也只有这少年一人,便问道:“不知覃老所在何处?还有几个时辰到飞云山?”少年答道:“弟子名唤七市,是覃府一书童,此番一人前来,是老爷派我送信。”说完,便双手奉上一封书信。郑吾看到信封红签上的字印,赶紧接了过来,打开看后,便又把信封上,转过身去,让穆流云收好。
“小哥,信内所述我已明了,但此事办妥需要几日,不知覃老还有何吩咐?先请到堂内稍后,与我详细说说。”穆流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父如此恭敬,她扭过头去看看穆流深,只见穆流深眼神低垂,貌似心不在焉。穆流云皱皱眉头,回过身来。“郑掌门,师父并没有告知我其他,只是着我带着这封信两日内赶到飞云山,任务既已完成,我也要赶回复命去了,就不再久留。”说罢,挽手鞠躬离去。
穆流云从没有看过师父如此严肃,周身好像是被一层寒气所罩。“流云,你把信笺给流深,便回房中歇息吧。”“师父,不过才巳时,我今天还没练功呢。”“今日不练也可,你先回去吧。流深,你们四个师兄弟随我过来。”穆流云不敢再与师父争辩,但她实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装作回去的样子,从后院又折了回来,偷偷趴在正堂东侧窗边。
什么也听不到,穆流云竭尽所能也听不到堂内的声音,没办法,她只能轻手轻脚转到了堂前那盆地盘松后。“嗖”的一声,穆流云腰部被一颗石子打中,一下翻倒在地,郑吾走了过来,“让你回房去,你偏偏要在这里偷听。快回去。”穆流云站起来拍拍身上,来回地不想走。“你快些回去,今天的事你不宜知晓,快走。”穆流深推了妹妹一把,便忙着扶着师父回去。穆流云知道,这肯定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所以才不能让她知道。她也明白,师父不是玩笑话,看他严肃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于是,只能怏怏回到屋里。
躺在床上的穆流云实在太无聊了,但又不准许去栖云堂,只能悄悄打开房门,去后山。后山是飞云山的禁地,但对穆流云来说,从来没有禁地一说。她带着自己的飞云剑,飞跨过山涧,向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