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运也跟着啧啧称奇。赵虎则听得一脸懵圈。他跟秦川可是从小光辟谷玩到大的,这些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此时的他满肚子疑问,可是当着县尊老爷的面,也不好去问秦川。
方鸿运问道:“你的师尊高姓大名?现居何处?”
秦川面色黯然,说道:“提起此事,草民心中就十分难过。白须老翁性格有些古怪,他不允许草民称呼他为师尊,他老人家的名姓,草民至今也未知晓。而且五年前他老人家说要远游,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样啊。”沈斌和方鸿运都感到有些遗憾。
沈斌问道:“经史子集学得如何?”
沈斌的话从诗词到书法,现在又转到经史子集上面,很明显的是在考校秦川的学问。此时他已经起了爱才之心,有收秦川做弟子的想法了。
秦川答道:“在草民幼时,家母曾传授过一些,后在蒙学又学了一些,尚未学全,只是一知半解。后因家中变故,就没有再学下去了。”
“哦,这样啊。”沈斌微微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他知道四书五经并不是很难,普通人只要用功,很快就能将其学完。所差的只是对四书五经的理解,这就需要高人指点了。
他有意抬举秦川,于是问道:“你是否有参加科举的打算?”
秦川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说道:“草民做梦都想。当初家母教草民读书,就是希望草民将来能够参加科考,搏取功名,光宗耀祖……”
说到这里,秦川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圈又红了。
通过沈斌和秦川的对话,方鸿运已经了解了沈斌的心思。他朝着沈斌望了一眼,沈斌微微点头。
于是方鸿运对秦川说道:“县尊进士出身,学究天人,且善于识人,愿意抬举上进的年轻人。你可否愿意拜县尊为师?”
秦川大喜过望,赶忙说道:“草民愿意。”说完,直接就跪在地上,恭静地说道:“恩师在上,受学生一拜。”说完就规规矩矩地磕下头去。
“呵呵呵。”沈斌开心地笑了起来。秦川的识趣令他十分满意,他抬手虚扶,说道:“起来吧。”
秦川再磕了一个头,说道:“谢恩师。”然后站起身来。
赵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认识秦川这么多年了,虽然知道秦川识字比自己要多一些,可是想不到他的学问竟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得到了县尊的赏识,收他为弟子。在这宣怀县可谓是一步登天了。在吃惊之余,他也很为秦川感到高兴,望向秦川的目光满是羡慕和兴奋。
沈斌对于秦川真是十分欣赏,他让方鸿运取来四书五经,交给了秦川。
方鸿运郑重地说道:“秦川,这些书可不比寻常,上面写满了县尊的注释,凝聚了县尊的心血。你读后必定会大有裨益,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秦川非常感激,激动地拱手说道:“谢恩师,也谢谢方先生。学生一定视若珍宝,专心研读,以求融会贯通,不辜负县尊和方先生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