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局里一般是对行动部入职3个月左右的员工进行更进一步的培训，包括理论知识和体能训练。”

周六早上，李翰如正坐在夜勤局大楼的会议室里听着赵如岳讲话。

“今年入职的员工就你和沈言，但是沈言的理论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就你一个学生”，赵如岳笑了笑，“理论的东西之前也和你讲过了，剩下的内容不多，今天就可以结束”。

接下来的40分钟，就好像上课一样，李翰如听着赵如岳配合投影上的内容进行讲解，他总结提炼出以下重点：

行动部成员用于对抗‘业兽’的方式除了异能作为主要手段外，还有其他两种手段：继物和兽材。

某些干员携带或使用的物件，长期受到异能的影响，在主人去世后，这些留下的物件会具有特别的能力，比如沈言在处理楚浩的事件时用到的金属打火机，C＋级继物，作用是被寄生型业兽寄生的人看到打火机的火焰后会明显焦躁不安和暴怒。

C＋级怪物及以上等级的怪物，在死亡后有概率留下一些有着奇特作用的部分或器官，这些部分被称为“兽材”，可以用来制成武器、弹药、伤药。

……

“刚觉醒能力的人大多都是靠着本能来使用异能，但这样难以发挥和提升实力，就好像你要想跑得更快就不能只靠双腿发力，上身和呼吸都需要调整。”，赵如岳说道，“每一个新入职的干员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起码要做到收放自如。”他看向李翰如。

李翰如明白了，这是自己的新任务——控制自己的能力，可话是这么说，但他完全没有使用能力的感觉，若不是沈言和赵如岳都体验过自己的能力，他都要怀疑夜勤局是不是弄错了，局里一开始说他可以让接触到的人免除副作用的影响，所以他那晚就照做握住了沈言的手。但是现在局里说他的能力其实是抹除和业界有关的特性，并且然他去控制这种能力，李翰如属于是两眼一抹黑了。

赵如岳微微一笑，关闭了投影，“从你先前的能力使用情况来看，似乎都是被动使用能力，一满足使用条件，能力就会自动触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可以控制它。”，说话的同时，赵如岳拿出一个金属箱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笔盒大小的塑料盒子，里面放着像粉笔似的白色小圆柱体。

“这是C+级业兽炽虎的牙齿研磨后制成的粉块，具有业界的特殊性质，可以作为特殊子弹的火药，威力比通常火药要大。”

赵如岳将这根“粉笔”递给李翰如，李翰如将其完全接过的同时，白色的圆柱形固体从李翰如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变成深灰色，像燃烧后的纸灰一般，变成点点细小的粉末向地面落去而后消失在半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这样的现象眨眼间就扩散到整个“粉笔”，这样一个物体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李翰如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在一边看着的赵如岳也是挑了挑眉，随后开口道：“尝试找到能力使用时的感觉，捕捉到它，然后学着控制。”，说完便又将一根“粉笔”递给李翰如。

李翰如接过，同样的现象再次发生。之后赵如岳便以10秒一根速度将小圆柱体递给李翰如，如此反复。

在另一个房间里，夜勤局局长白家耀正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左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男人悠然地抽着烟，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屏幕。突然，屏幕里的画面让两人都有些一惊，下一秒白家耀站起，快步走向门口，中年男人仍然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烟，目光看着屏幕中的画面——李翰如头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赵如岳在他身边神情紧张，边对李翰如进行简单的检查，边拿着电话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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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睁开眼后的李翰心想。他在拿过不知道第几根圆柱体后，突然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回忆起来只有自己昏迷前视野向下移动的那一秒。

“醒了？”，赵如岳走到病床前。

“嗯”，李翰如起身坐在病床边。

“身体感觉怎么样？”

李翰如离开病床脚踩地面，动动双臂，晃晃双腿，又左右转动脖子，随后答道：“没有”。

赵如岳闻言点点头，“医生说你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单纯的晕过去了，我们判断……这可能就是你的能力副作用。”

“昏迷？”

“使用能力到某一上限后昏迷，但这个上限究竟是时间还是次数暂时还不能确定。”，赵如岳补充道。

白家耀回到之前所在的房间，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的中年男人瞄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