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记起有点事,在前面路口让我下车吧。”
唐华敏猛吸着烟,眼看着快要到目的地了,脸色刚早就变得不太好看的他终于还是朝边上的陶桃出声。
后者哦了一声,直接照其所说的做了。
然后,当车门一关,目送着唐华敏的快速而逃,右手搭在车盘上的陶桃不禁看向身后的张岸,目光复又瞧向车后面的马路上:“没有车在跟我们啊!?”
坐在车后座的张岸朝右手边的窗外看去:“心中没鬼的,当然不会怕鬼了。”
“恩?”陶桃一时没反应过来,后她回过神:“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你刚乃瞎编乱造的!?”
张岸朝坐在前面回过头看自己的陶桃微微一笑:“你这个瞎和乱字用的很精髓!”
“真凭空编撰的啊?”陶桃只觉不可置信。
张岸朝其伸出了手。
“怎么?”
“来一根。”
陶桃很无语,但还是去兜里拿烟。
而后,咚的一声,她棉衣兜里放着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只觉有些社死的陶桃讪笑道:“这我朋友的。”
“跟我没关系。”
陶桃有些尴尬的拾起带着鞘的匕首放进自己衣兜,后给张岸递了烟,并送上打火机。
随着袅袅的烟雾从张岸嘴里徐徐吞吐出来,其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方是否真心,就算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至少心里面都会有谱,你说是吧?”
“额?”同样嘴里叼了一根的陶桃好奇道:“所以呢?”
“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话语才有说服力嘛。”
“也即是说,确实有车在后面跟着,但不是跟踪他,乃是跟踪你?”
“不不不,不是这样。你忘记了,我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陶桃仔细想了想:“中药,你会望闻问切?”
“确实是如此,就像我能通过你的面相,气色等身体特征,辨识出你身体有状况的情况一样,这个唐华敏最近应该一直有跟女的在吵架,很伤神等。”
“这都能看得出来?”
“说起来当然是很容易的,做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是吗?”
“他一方面跟人吵架,致使自己心气不畅,一方面,在男女那方面又有些不节制,使得肾脏损耗过度,身上的精气外溢,明显就是找了个小妖精,然后把烦心事全发泄在对方身上了。”
陶桃没有应声了,而是坐在那里,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有些神棍的张岸:“你家是不是祖传卜卦算命的?”
“很多东西看得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张岸不以为然:“便像你看蒋建军,以局外人的角度,能轻易看出他的症结所在,我们中医治病,为什么着重望闻问切?而这个切字,却偏偏要排在最后?”
“为什么?”
“望闻问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是了解病人的症状,更注重,或者最主要的是了解当事人的具体情况,因为很多病的出现,实乃心病,但你得明白,大部分人日常都要生活,他们学到点技术,便去治病行医混口饭吃,而且,了解人的心性的能力也不是轻易便能掌握。
很多人心智如果不开,哪怕三十几岁,心性也跟小孩一样,所以,真正的师傅,就跟中药一样,都是熬出来的!”
“……”
张岸亦没有再出声,乃是静默的抽着烟。
这个中道理,没有经历过,其实是很难懂的。
他穿越诸天尹始,真的是很不顺利。
反观诸天群里的讨论呢,他会觉得自己是那么辣鸡。
问题是,就在一众人秀优越中,而他异常苦逼间,好似相关的身影越来越少。
而后,他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就算菜,但至少还活着。
很多人看似十分顺坦,但走着走着就散了。
所以,事后再回过头来看呢,他算是众人中拔尖的那一小撮!
而在小艾的民义里,他去帮助祈厅他们,在暗流涌动的官场里游刃有余,他也才真正意识到,那个看起来跌跌撞撞的自己,好似还挺强的。
而他再回看诸天群仔细观摩,也发现剩下的人中,大部分都是一开始鲜有出声的。
思绪伴随着烟不断飘扬。
沉寂了好一会,兀自思量的陶桃拿起她放在边上的手机,过没有一会,张岸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张岸掏出手机一看,呵,之前跟对方谈好的十万酬劳居然直接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