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翁将一页‘复活经卷’揉碎在一瓢水中,喂给了妃珥。
妃珥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接着达翁又揉碎了一张,冲兑的水两人分开喝了下去。
“不喝白不喝,谁知道有没有受到什么潜在的伤害。”达翁先生如是说。
后来二人继续搜查,终于在尤里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后,发现了藏在四头母牛体内的四具尸体,看着四具尸体浑身包裹白色黏液,皮肤已经泡的溃烂,从牛的生殖器里露出头然后滑出来的时候,尤里感觉精神受到污染。
妃珥·普希提还在半昏半醒的状态,达翁先生让鸟飞到镇上,把老怀勒叫到了村子里(老怀勒喝了点酒,醉醺醺的赶路,差点载进沟里)。
之后又拟了封信,放进鸟口中,看鸟起飞,没过一会儿,狄希尔女士站在药材园里就收到了从天而降的任务汇报。
尤里捡回了破碎相机里还完好的胶片,里面存了不少这个村子的人和物。
尤里告诉达翁自己打算去一趟自己祖父的村子,达翁收走了尤里的枪弹和匕首。
“我得抓紧把‘花瓣’送到教堂去,不然可以陪你一起。”达翁先生温柔的扶起妃珥准备抱到马车上去,上车前又特地嘱咐。
“你祖父住的那片区域叫‘奥琉’,是在友鑫镇规划前就存在的一块地方,从那里往东部都是内地,世代居住着一些老家族。”
“相比友鑫镇这个概念,他们更认同‘奥琉’,不少的黑帮祖籍都源自这种近海又不沿海的地域。”
“接着!”达翁先生丢过一把匕首,这使他私人用的匕首。
“等回去了可以带你见识一下地下市场,买把私用的武器很有必要。”
尤里看着匕首,希望能用不到。
“如果,不得已要杀人,那就杀,黑道们能杀,我们怎么不能杀,正义的手压下来,最先覆灭的一定是最黑暗的。”
说完这些,达翁先生转身上了车,把妃珥像娃娃一样摆放在车上,头靠着窗户,掀开一点窗,让清新的空气能灌进她的口鼻。
尤里把匕首安在了背后,拿着地图开始寻找起前往‘奥琉’的路。
“这边……”
尤里走上大路,步行前往,路上想起过往的祖父,他总露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不抽烟也不饮酒,别的乡下人都说不抽烟就会没有力气活下去,但祖父就是这么样一个人,从外地只身一人来到奥琉,没有得到土著的帮助,他就自己开垦荒地,如今的农场都是这样一点点扩充的,父亲小时候就是害怕干农活才一咬牙考上了医师执照,后面也是为了远离祖父的农场才去参了军。
那原本只是一块山脚下没人要的地,如今祖父把它打理好了,却又人人都想得到,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尤里不允许。
希望祖父还是那样……
走了半个小时,尤里还感觉精力充沛,但是眼前已经看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田地。
‘奥琉’虽然也是个村落,但是规模却比‘乌兹村’大了太多,毕竟这里原是这个镇子的中心,后来不知为什么被维尔茨重新规划,把镇子的中心重定为了‘友鑫’,但是‘奥琉’的土著居住规模却保留了下来。
祖父的庄园在西侧,尤里第一个能见到的雄伟建筑就是。
父亲获得爵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祖父所住的院子扩建成了三层城堡为主的“海德庄园”,庄园内种满树木花草,豢养了许多的宠物,佣人的规模最大时达到一百人!
尤里沿着土道,朝着隆起的山坡上那镶嵌在山体内庄园走去,两旁的松树像护卫一样。
到了庄园外,尤里已经可以俯瞰到地势低的地方有成片还未收割的田地,那里就是祖父的农场。
尤里靠近大门后,一个背着猎枪的守卫走过来,他戴着顶棕色鸭舌帽,嘴中叼着草杆,一副咬人的样子看着尤里。
“干什么的?”守卫一口内地的口音,像个猴子一样的声色。
“我是阿朵普·海德的儿子,利桑·海德的孙子,尤里·海德。”尤里从怀里掏出早已让西瓦准备好的“身份证明”,上面只写明了一件事,就是面前这所庄园,已经属于“尤里·海德”。
那守卫也有点文化,但是又不太敢决定,于是把证件还给了尤里,立刻小跑进去要找其他人来求证。
尤里看着门内的建筑,心里想到,这房子虽然气派,可实在没什么内容。
别的家族庄园里总有四代人以上一起住,光是吃个早饭就至少能凑足十几个人。
而尤里的祖父家,长辈只剩下祖父,其后只有伯母和一位堂哥两位堂弟,这就是海德家仅有的人口。
祖父为了填补庄园,花钱雇了很多‘情人’作用的女仆,但其实只是做个花瓶,祖父从来没碰过她们。
另外还能住在别墅里的只有父亲曾雇佣的农场管理者,他是代表父亲的名义,辅助那位伯父打理农场的人,伯父死后,就只有他能担起担子。
没过一会儿,那名守卫领着一位女孩跑到门口,那女孩年纪显著的大于尤里,她就是祖父雇来的那些“花瓶”之一,在尤里更小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
女孩穿着蓝色裤裙,外面又套了件连体白褶裙,肩上披着淡蓝色白毛绒圈的牛仔马甲,头发全部盘起,用银针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