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幼年之时,家境极为殷实,因为博德的母亲是一位洛约城颇有名声的服装设计师。
博德的父亲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才能,只是善良、长得帅。但是在夫妻二人最艰难的时候,夫妻之间也是不离不弃。
可惜!后来看着自己的妻子在服装设计行业里越来越有名,而自己一事无成,便想尽办法去证明自己。
最后染上了赌博,被当地黑帮设计,导致夫妻二人的财产被吞并。
而博德的母亲本就性格内向,或者说,从事技艺行业的人大多性格都比较孤僻,最后吞枪自杀。
博德的父亲也在下半年大雪的日子,酗酒冻死在街头。
在父亲葬礼结束的那一天,其实也没什么人来参加。毕竟,自从母亲自杀以后,父子就断绝了所有外交。博德孤身一人在敦刻尔克去大街上流浪,当时的他16岁。
然后,博德被好心的邻居邀请,一起在家中共进晚餐,可是到了家门口,博德又改变了主意,任凭莱利斯阿姨如何呼喊,博德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邻居夫妇有一对小孩,他们在自家庭院内堆雪人,大一点的是哥哥,小一点的是妹妹!
正在争论着谁堆得雪人好看。
关门之前,博德余光看着还在争执的兄妹,说出了他大概有生以来最富有哲理之言。
“他们对着大雪随口说出了赞美的诗,他们以为大雪从来没有杀死过人!”
博德的母亲最后留下的就是这一套老房子外加服装设计这份手艺。
可惜!博德继承了母亲的偏执的性格,导致他再也没有打算从事服装设计这个行业!
但博德也继承了母亲的天赋,他这方面颇有才华。
此时已经快要天亮了。
房间内传来博德渗人的笑声。
“桀桀桀!”
于暗淡的灯光之下,博德拿着母亲遗留的大裁剪刀,疯狂的修正着一件纯白的礼服,那件原本准备送给吉劳德的礼服。
他似是因为熬夜而双眼通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如同两滴凝固的鲜血。
“哈哈哈!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配不上呀!配不上!”
博德不断地裁剪着布料,本来颇为端庄典雅的长裙礼服被改的越来越短,大力快速挥舞的裁剪刀多次不小心割伤了手,在纯白的礼服上留下块块殷红,不管不顾!
他脸颊、身体肌肉开始不断地被消耗,整个身体佝偻了起来,背部的肩胛骨越来越凸显,口中牙龈不断收缩,颗颗牙齿像是即将掉落。
如同发狂的疯狗一样,口水不断掉落在礼服上。
身后一架白骨突兀的显现,弯腰仔细观察着博德的行为。
“啊!这样就对了!这样就对了!”
整个礼服面目全非,长裙改成了短裙,镂空的设计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涩情,闪亮的白水钻随意有刻意的镶缝在礼服之上,胸口处的胸针显得给外显眼。
安徒生看见了都会说干得好啊!你干的好啊!
一夜的改动,让礼服从纯洁善良的美人鱼变成了娇美勾人的海妖。
“真美啊!这才是最合适的!刚刚好!”
仿佛被一瞬间被电打了一样,博德被抽离了意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细长的手指狠狠却死死抓着裁剪刀。
身后的白骨惨白的筋条和暗红的肌肉开始不断覆盖,好像之前剪刀划破布料的声音又不断响起,筋条肌肉攀爬、拉伸不断覆盖着白骨。
弯曲的双腿,修长的上肢,匀称的肌肉,如同一只站立的长臂猴。
没有皮肤。
无皮者适应着行走,翻动着眼前的双手。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看向混倒在地的博德,被身体压住的礼服,大裁剪刀,还有那枚回环戒指。
猛然间,换了身体的博德想起昨晚在酒吧遇见的男人说的话。
“祝你心想事成!”
……
“昨天我爱着,”
“今天我受煎熬,”
“明天我死去,”
“然而我想,”
“今天和明天,”
“宁可是在昨天。”
边沁合上了书,有时候他又觉得这些人挺让人烦恼的,一个事情要翻来覆去,绕来绕去。
柏拉图就是其中强者。
不能快速让人理清楚的道理不是好道理!
边沁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他又做梦了。然后好像是被饿醒了似的,想来后强烈的饥饿感拥入脑海,当时他感觉自己能吃掉一头牛。
有趣的是,他发现那展烛灯熄灭了,而且烛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