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击破长空,翱翔于楼阁之上,好似一支离弦的弩箭,往长安城方向飞去。
长安城东。
一名女子身骑快马,飞驰过街头,最后停在将军府外。门口的侍卫见来人,动身向前,牵住马匹。
“陶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陶绾转身下马,神色焦急,没有回答侍卫的问题反问道:“将军可在府中。”
侍卫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在,将军今天一直在府中。”
还未等他说完,陶绾便径直的往府中走去,只留下侍卫一人,那侍卫不知所以还在身后叫她。
“陶大人!陶大人!你知道将军现在在哪吗!”
“我自己找!”
穿过大门,绕过假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偌大荷花湖。湖中的荷花娇艳欲滴、绿叶亭亭玉立。微风吹过,送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荷花湖的中央有一个亭子名为露荷亭,亭子里坐着一位少年,少年样貌清秀却又不失男子气概,桃花杏眼,此时的眼里含着说不尽的温柔,五官深邃,眉宇精致,笑起来嘴角还能看见浅浅的酒窝。身上穿着的湖蓝色的水墨装也为他多加了几分书生气,在这满池荷花形成的大玉盘中极为显眼。倚栏斜坐荷深处,英姿正茂少年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宁国的镇北将军沈辞年。
他浅抬双眸,看见陶绾正急匆匆的走来。低头淡然道:“什么事情能给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我可是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说罢还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水。
陶绾来的匆忙,此时身上还穿着军营中的铠甲和佩刀。听见沈辞年说话便站稳了脚步,朝他点头示意。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将军说对了,我确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辞年听完陶绾说的话,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神色也不似刚才的泰然自若,随后看向陶绾。冷声询问:“可是..与太子有关?”
“并非。”陶绾一边否认一边从自己的铠甲中拿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
沈辞年伸手拨开信封上的玉佩,眼前的信封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镇北将军亲启’。沈辞年脸上神色更重,手中看信的动作并未停止,继续询问陶绾:“这信和玉佩哪来的。”
陶绾往沈辞年身前凑了凑小声回应说:“当我回到家中之时,这封信就大大方方的摆在我家的桌子上,没有任何人察觉。”
“其间可有什么异常。”沈辞年追问。
“并无。”陶绾道。
正在陶绾疑惑之际,沈辞年放下信便开始轻笑。
陶绾不知所以,只好追问:“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沈辞年看着陶绾笑着说:“看来是有人有意帮我们,这信上写的..”他有意停顿,然后凑到陶绾耳旁,“可助我们在朝堂成大事。”
听完这话陶绾似乎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那将军觉得此人会是我们的朋友吗。”
“仅凭这一封信,我也不好判断....不过,就算不是友,也非敌。”
“所以这封信可要交于四皇子殿下。”
沈辞年将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道:“这封信上不仅写了户部尚书李维,刑部尚书赵总才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左军统顾尚东,强抢民女,殴打百姓…上面还写了辽远将军的夫人乃是前朝遗孤!”
闻言陶绾面色凝重,不自觉中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