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汤入喉，赵方旭顿觉涩得发麻。

苦味在口腔中如若炸裂一般。

但他再品一口，感官却大相径庭。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仿佛先前在舌根上埋下了地雷，清甜一触即发。

配合上残留的苦味，中和后口齿间都是醇香。

“好茶！”

赞叹之情脱口而出。

赵方旭也是疑惑，明明是一样的茶叶，竟大有不同。

不过原因他也猜到了，是白虚水用的黑白二炁。

可他也是异人，居然窥探不到其中的技法。

见白虚水闭口不提，赵方旭自然不好开口问。

否则倒显得他拙了。

服，他服！

“白兄弟，我们先等一会儿，还有几位马上就到。”

“自无不可。”

“哈哈，你不好奇来的人是谁吗？”

赵方旭笑盈盈地试探道。

白虚水看着这胖老头，也是没有怠慢。

客不带客，他做到了。

主人即使有邀请其他人，也无关紧要。

若是遇到不讨喜的，大不了一走了之。

毕竟照目前发展来看，投资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赵董，我要说不好奇，肯定是在蒙您。”

“您老还是别卖关子了。”

“嘿，其实那几位你也认识，黄克明黄部长，也就是先前和你交接的特种小组管事。”

“你也知道，粤东分部地理位置特殊，华南大区经常照顾不过来。”

“这不，我们哪都通就来投资白兄弟你的新公司了。”

哦？

白虚水难得表现出兴趣。

这赵方旭，或者说以其代表的哪都通，看来不止扩展业务这么简单。

想来三角洲分一杯羹？

“白兄弟也别多想，等人到齐了，再一起洽谈不迟。”

“哟，说曹操曹操到，克明，快快请坐。”

雅间房门被推开，一连走进数位白虚水所熟悉的身影。

其中就包括李可等人。

由于场合原因，互相只做了眼神交流。

“黄叔……”

见黄克明表现得很生疏，像是第一次见面，白虚水有些感叹。

昨天大家还是平起平坐，此刻却如上下级一般多了层隔阂。

可谓物是人非，形同陌路了。

“克明，怎么这么见外，大家都算认识了，以后还要打交道呢。”

“是，赵董。”

“白总，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赵董，这是什么意思？”

白虚水听了个一知半解，所以不太确定。

“白兄弟，以后三角洲大区，你就是负责人！”

“公司资源随便调动，粤东分部就归你管了。”

“我们要求也很简单。”

“一年之内，外卖公司要招募够五千名异人。”

“这业绩，不过分吧？”

“不过分。”

“哈哈，降一下也行——什么？”

赵方旭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可白虚水此刻又确实不像开玩笑。

“白兄弟，我事先可说好了，不达标公司会撤资的。”

“赵董，你放宽心就是，要是不相信，我这个月就能先弄来一千名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