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把风的戴春叶等人,同样已经被戴上银手铐。
这处地方,是庐县纺织二厂的一间空厂房。
许志虎他们将虞巧柔绑上车后,就直接把车开到庐县纺织二厂。
他们想的是,迅速办事。
等生米煮成熟饭。
虞巧柔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就只有跟许志虎乖乖领证的份儿。
至于那几个目击证人女工。
能有个屁用啊?
他们车还没开远的时候,就听见她们吓得叫破声。
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去报案。
结果许志虎他们还是漏算了。
这些制衣厂女工,比他们想象中的,反应更快。
而且里面还有两个,能认出来戴春叶的。
没办法。
以前戴春叶不止三番两次,跑到庐县,来找虞巧柔要钱。
刚开始还会找借口打掩饰,说什么虞巧柔爹娘生病住院,需要交医药费。
到后面,戴春叶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虞巧柔要是不给,他就给姑姑虞母告状去。
到时候虞母肯定要发电报,咒骂虞巧柔。
虞巧柔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号,就只能把钱乖乖给他。
一来二去,在虞巧柔这里尝到甜头。
戴春叶就每隔三两个月来一趟。
每次也不多要。
三四十块钱,就能打发。
他也看得出来。
三四十块钱,对虞巧柔而言,绰绰有余。
她要拿出来这笔钱,很轻松。
而且,虞巧柔很怕他在庐县、在裁缝铺里闹起来。
之前他有一回要钱要不到,的确掀翻过整个裁缝铺。
所以后面他要钱。
只要不过分。
虞巧柔都会给。
就好像花钱交个保护费。
制衣厂的女工们,因为这个事,也说过虞巧柔。
但戴春叶不是庐县本地人。
往往闹完事就跑。
又闹不是啥大事。
去公安局报案,人家都不给立案。
久而久之,虞巧柔就只能每次给戴春叶拿钱。
尤其是,虞巧柔还分不清,到底是她爹娘需要钱,还是戴春叶自己需要。
虞巧柔就怕,她爹娘是真的生病住院。
制衣工坊里的姐妹们都挺同情并理解虞巧柔的。
她一个女人家,能做买卖,做这么大,也怪不容易。
但凡虞巧柔家里有个男人。
戴春叶闹一次,被揍一次。
他也不敢次次都来闹着要钱。
戴春叶也就是看虞巧柔自己一个人,又是个女人,好欺负的很。
不然他咋不去别的表姐表妹家闹腾去?
戴春叶被公安带走前,还在朝着惊魂未定的虞巧柔大喊着,“表妹,咱们可是一家人,你不能让公安把我带走啊!我要是蹲监狱了,你怎么跟姑姑交代啊?”
“巧柔表妹!我知道错了,看在姑姑的份上,原谅我吧!”
到这个时候,戴春叶还想着怎么从虞巧柔这里吸血。
虞巧柔怔愣着回神。
她身上的外衣,是被许志虎撕破的。
现在有其他姐妹脱下外套,帮她裹着遮掩。
她愣愣抬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公安同志,他们是一伙的,绑架我,还打算...”
虞巧柔咬牙,到底是没把许志虎要做的那事说出来,但现场众人已然明白。
“公安同志,我愿意作证。”
众人齐齐惊讶。
作证!?
那就是承认自己被绑走过,还差点被...不管最后有没有成功,流言蜚语都会恶意攻击女性。
一个女人,要说出这句话,得有多大勇气?
又或者说,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连自己清白都不顾,只为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虞巧柔再度出声,语气坚定,“公安同志,请你们一定要秉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