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把东西带回家。
于莉看到东西,眼睛立马瞪得跟看见钱似的。
“有这些肉,我们从现在到过年都不用买肉了,甚至可以拿点给你爸妈和我爸妈......这红糖,有钱也不容易买到的东西,马哥也舍得给你。不行,这东西我要收起来,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再吃......”
......
第二天,阎解成被不知道什么的声音吵醒。他循声望去,只见于莉在弄那十斤猪肉。用一把小刀,加上她力气小,一刀一刀切得十分费劲,每次都只能切下一小片儿。
阎解成默默起床,从隔壁阎老抠家借来了一把大锯子,就是平常锯木头的那种。他把锯子洗干净,然后接替于莉对付那十斤猪肉。
锯子大,而且锋利,锯起来又快又省事。可没两下,就被于莉叫停。
“不行不行,你这样锯太浪费了,这些粘在锯子上的肉末可都是钱啊。”
阎解成没好气道:“给兔子吃呗,你不刚养了兔子吗?兔子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不行不行。”于莉理直气壮道:“我养兔子是拿来挣钱的,要用肉去养兔子,那我还不如干脆不养了......起开起开,我自己慢慢弄。”
于莉的心情是舒服愉悦的,甚至还哼着歌。毕竟她要对付的是一大块猪肉,而不是一大块木头。这年头,除了肉铺的售货员或者饭店的厨师,其余任何人处理这么大一块猪肉,想必都是如于莉这般的心情。
阎解成见她心情还不错,便也由着她来。
......
50年代的首都人,春节过的是解放味。建国伊始,百废待兴。每到春节,就有大量鸡鸭牛羊猪肉运进城里来,让人们困窘的日子里有上难得的几日丰足。
至于如今,则是集体味。
单位发票一起看电影,操办游艺会,放烟花放电影,公共食堂搞年夜饭。街道统一发票证和购货本,组织打扫卫生,扭秧歌......无论哪一种,都具有浓厚的集体味道。
甚至拜年的方式,都搞的团拜会。
不搞私下拜年,不给红包。大家聚在一起,一起说句吉祥祝福的话,差不多就得了。
可即便如此,春节对于首都人来说,依旧像一次公关仪式。若是哪家过来拜年的客人少了,那家人便显得尤为尴尬。反之,则倍有面子。
最典型的便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名义上提倡搞团拜,不弄私底下拜年那一套。但他们两分别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和七级工,门下徒弟众多。
他们自己不和徒弟们说不让拜年的事,所以这次过年,四合院里过来给他们两拜年的,依旧要把他们家门槛踩断。至于其余人家,则是零星的几个亲戚朋友。
这也使得易中海和刘海中在院子里比往年还有面子。
阎解成倒是不在意这些东西。
除夕夜,陪着家人吃年夜饭,放烟花,听广播,守夜。
初一,逛庙会,参加厂里组织的和附近公社一起的工农联欢活动。回来的时候看到胡同里的老太太在扭秧歌,他还跟着扭了几下。
初二,去于莉家见丈母娘和岳父。听说那附近一家副食品商店开通了流动售货车送货上门的为居民服务,他还去体验了一下“外卖”。
初三,阎解成约了廖光明和马天成来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