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以去见沐颜了。”

哔哔！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噪音袭击了我的耳膜，使我的视力变得模糊。那是一声尖锐的尖叫。灯光似乎在我眼前闪烁。

“我的脑子有问题吗？”

我很难保持平衡，好像我的内耳出了什么问题。伴随着突然的头痛，我的嘴开始变得非常痒。感觉就像成百上千只昆虫在我的嘴里爬来爬去。我感到自己的思绪在溜走，就好像刺穿黑色生物头部的钢筋实际上也刺穿了我的脑袋。

“这是某种反弹吗？是因为我的关节错位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有感到身体疲劳，也没有感到任何身体疼痛，除了头痛。然而，正因为如此，我的整个身体都处于痛苦之中。

“哎呀，嘎！

唾液从我的嘴里流出来。我无法呼吸。我痛苦地用右手搂住脖子。

“这种痛苦从何而来？我为什么会感到痛苦？我觉得我快死了。感觉我随时都可能死去。沐颜......”

她的脸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想象着她带着可爱的笑容向我跑来，走到我身边拥抱我。她看起来很近，只有一臂之遥，但她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在我面前。

“咕噜咕噜......

我不停地抽搐和扭动，试图抵抗这种带来死亡的痛苦。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就这样丢下沐颜。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有人在我的喉咙里放了一块大石头。我无法吸入任何空气。我的血液一旦到达我被堵住的脖子，似乎就停止了流动，无法进入我的大脑。我觉得我的头快要爆裂了，我的眼睛快要蹦出来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我的整个生命在我眼前闪过。沐颜在我与我保持距离很久之后称呼我为“爸爸”的那一刻。幸存者感谢我的那一刻。赵文杰称我为丧尸首领的那一刻。所有这些记忆都像模糊的胶片一样一闪而过。

即使我现在是这样的，一具活尸，我仍然有珍贵的时刻，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不会死吗？

赵文杰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对，我不能死。我打赢了这场仗，死亡只属于失败者。

我睁大眼睛，额头砸在地板上。

我把所有剩余的力量都用在了我的一只手臂上，同时强行伸直了我僵硬的上半身。

那一刻，我发痒的嘴里开始长出一些东西。它穿过我的牙龈，长到正确的位置。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

“等等，我刚才咬牙切齿了吗？”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牙齿，但不知何故，就在那一刻，我咬紧了牙关。当我挺直脊背时，我堵塞的喉咙慢慢消失了。夏日的微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我的思绪陷入了深渊，勉强恢复了理智，通过我的鼻子和嘴巴记录了甜美的空气。

我能感觉到我的感官在慢慢恢复。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当我贪婪地吸入空气时，咳嗽声不断。我慢慢地恢复了理智，我感到一种强烈的舒适感笼罩着我。

当我吐出被困在我体内的闷气时，我颤抖的身体开始安定下来。我慢慢地站了起来，闭着眼睛深呼吸。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新鲜和平静的感觉包裹着我的身体。

刚才吞噬我的对死亡的恐惧像风一样消失了。我睁开眼睛，凝视着地平线。一切似乎都很遥远，仿佛我在做梦。我看到整个世界，就好像我睡着了一样。

我站在一个模糊的、无意义的、没有重量的时空点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像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我按摩着僵硬的脖子，慢慢地左右移动。我抬起右手挠了挠嘴巴发痒的地方。

感觉就像我的肉被切开了一样。黑色的血液顺着我的右手食指滴落。

我的牙齿长出来了。不，一对獠牙已经长出来了。我的牙齿很锋利，像剃刀一样，就像鲨鱼的牙齿一样。有些不对劲。

我很理智，但一切似乎都太平静了。感觉我不是我自己。过了一会儿，我闻到了甜味。我不停地嗅着，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散发出气味的物体上。我意识到它来自黑色生物被撕裂的尸体。我走了过去。

我的口水在流。我无法感受到的饥饿感在我心中隆隆作响，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当时的状态。说我失去了理智似乎是不对的。然而，我也不只是遵循我的直觉。我毫不犹豫地走向黑色生物的头，掰开它的头骨，露出它的大脑。

它的大脑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感受。

“是坐在一块多汁、嫩滑的牛肉前煮熟的感觉吗？”

我无法阻止我的嘴流口水。我已经尝到了嘴里盘旋的甜味。我尽可能张大嘴巴咀嚼它的大脑。

狼吞虎咽，狼吞虎咽。

它的大脑很美味，就像我想象的那样。我感到我的身体肌肉不断扩张。我感觉到我的肌肉变得像黑色生物的肌肉一样紧绷。不一会儿，我就完成了这一切。只留下了液体。

哔！

尖锐的呜呜声再次响起。噪音敲打着我的耳膜，扰乱了我的思绪。我无法保持平衡。我知道我必须站直，但我面前的世界已经横着了。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地板的冰冷透过我的皮肤。

我想搬家。我的头脑告诉我要移动。但我的身体没有。过了一会儿，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吞噬了我的身体。

“不寻常的感觉？”

这是我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感觉了，所以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它是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后，我再也没有感觉到了。

睡意。

我突然感到困倦。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我无法抗拒，仿佛要进入冬眠状态。我的身体本能地行动。对我来说，入睡似乎是很自然的。

我的脑海里在吼叫我搬家，我必须回到公寓。然而，我的身体并没有跟上。相反，我的眼睑开始闭合。我眨了好几次眼，我的视线像停电前的灯光一样闪烁。最终，黑暗吞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