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传世等人走远,小算子道:
“这小子满口胡言,太傅不要相信!”
“断头之势?此前小挫?”王三问沉吟道:“保险起见,还是另请风水先生看一下!”
张绍堂想到死在传世手里的外甥,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傅,姓传的不与我们同心,在云州、东冒、那牙山、黄柏等地屡屡坏我们好事,大事在即,此人不可不除!”
黑胖之人道:
“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身邪门功夫,一等一的高手齐上阵也未必能讨到半点便宜,如何除?”
“收买不成,除之又不能,却如何是好?”张绍堂道。
小算子捋山羊胡子道:
“此人有一个弱点!”
“哦?”王三问很感兴趣:“什么弱点?”
“那就是姓传身旁的女人!若是将她控制住了,不愁那小子不乖乖就范!”
“那女人身旁时刻有两个保镖保护,姓传的又不离左右,怎么动手?”张绍堂道。
“须在两人分开时才好动手,最好在京师繁华之地!”师爷道。
“待到那时,擒住这小子,我要为死去的外甥报仇雪恨!”张绍堂恨恨然道。
黑胖子狞笑道:
“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只是可惜了那件礼物,还未用过呢!”
张绍堂冷笑道:
“但愿这小子喜欢!”
柳依依道:
“可笑那老头,大言不惭,恬不知耻,还君恩可曾报了、父母可曾孝敬了、天下百姓可曾安好了!倒应该换个‘三问’。”
“换哪三问?”传世道。
“应该问:权势可曾到顶了?银子可曾搂够了?美人可曾够用了?”
“哈哈,依依这三问放在太傅身上倒也贴切!”传世大笑。
小怪和彩环好奇那个太傅大人巴结他们家公子送的礼盒,想要打开看,柳依依制止道:
“不可!抠门老头平白无故送的礼,必然没有安好心!”
传世道:
“无妨,谅王三问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谋害本钦差!”
小怪打开礼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在手里端详,搞不懂是个什么玩意,道:
“公子,这个物事镶着金箍、嵌着宝石的,倒像个吃饭的碗!”
“什么吃饭的碗!”传世有些见识,一眼看破道:“那是骷髅酒器,不知是哪个倒霉鬼,头盖骨被这帮家伙做成了此物!”
“呀!”小怪吓得手一抖,酒器掉在地上。
柳依依和彩环也被吓得脸色煞白:
“王三问这个老东西也太可恶了,简直不是人!怪不得老东西一再交待不要当场打开,原来是狗肚子里憋着坏呢。公子,老东西这是在警告你啊!”
传世若无其事的将酒器捡起来,还好没有摔坏!
“太傅大人知道老传好这口,所以送上如此大礼,不错不错!”
柳依依一脸的厌恶:
“公子,扔了吧!那东西怪瘆人的,害怕拉瓜的,看一眼都会让人白日做恶梦!”
传世不以为意:
“难得太傅大人送礼,岂可一扔了之!”
大梁钦差谱摆得挺大,从未之有,一路之上吹吹打打的,走起路自然就快不起来!沿途有那些州官县吏供着,吃喝玩乐概不耽搁,欢声笑语之间心旷神怡、威风八面!还好,半道没有贼人袭扰。
如此一月有余,才摇摇摆摆的到了化州,又摇摇摆摆的进了剿贼大营,只是有一点无人知觉,跟来的人中早已少了几人。
大营之内,孙大车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星,该救星却醉眼矇眬,全然没有要上战场杀敌的样子,对军旅之事也是漠不关心,弄得众将士摸头不着脑,大失所望。
孙大车也是看不懂,他家大人何时变得如此颓废了?传世一身酒气,倒是看过温达汉一次,道:
“你个死老温,还没有翘脚啊?”
温达汉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原本准备了很多的话要说,被传世这一句给恼得不行:
“传老弟,你不安慰老温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说的这话?”
“没事!”传世道:“既然死不了,你就好好的躺着!”
一连三日不问正事,只是喝酒。孙大车坐不住了,闯进大帐道:
“大人,莫非不想剿贼了?”
“恭喜大车啊,如今是将军了!”传世顾左右而言道。
“承蒙大人关照,大车才有的今日!”孙大车道。
“有什么事?”传世不客气。
“大人,贼势嚣张,我军军心涣散,你就不闻不问么?”孙大车急了。
“那好,说说为何被干成这样子的?”传世漫不经心端起酒杯。
“大人,大军到此之后,安营扎寨,发出告示,晓谕境内叛军限期来降。不料,一连数日,竟无一人来降,候爷于是大怒,探明情况后,提调精兵向猪儿岭突进。开始时,遇到一股贼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击溃,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惧。
趁胜追击时,不料却于夹道之中遭遇埋伏,贼人借助险要地势,擂木滚石加飞箭如蝗射将而来,伤亡三千余人方才得以脱身,候爷也是被暗箭所伤,幸而抢救及时,这才没有性命之忧!”
“大军刚到时,可有什么异常?”
“这倒是未见!”
“行军打战,岂可如此粗心大意?若是未见,如何没有贼人来降?若是未见,如何还被贼人设伏?”传世教训道。
“大人的意思是?”孙大车一脸懵。
“选几个可靠的暗中注意军中所有出入之人,无论官阶大小,另外再派斥候各处打探敌情,一有情况随时来报!”伟世并未说明原委安排道。
“遵命!”孙大车道。
传世带了几人来到护竹草屋,草屋几重、竹椽几根而已,颇为简陋。小僮见有生人来到,迎出来道:
“几位可是来寻我家先生的?”
“你家先生可是长久?”
“正是!”
“烦请通禀,汾城传世求见先生!”
“客人稍候!”小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