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事终于有了着落,走在回去的路上,李麟戟步履轻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年轻的少年渡了一层光,仿佛连阳光都为他感到高兴。
虽说暂时是县学的旁听生,但那又怎样?
李麟戟有信心,明年绝对可以通过乡试正式进入县学,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自己脑海的知识储备,经史子集一应俱全,就是这么自信。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往日觉得令人生厌的蝉鸣声,此刻也觉得是如此悦耳。路旁的野花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他点头致意;枝头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好像在为他庆祝。李麟戟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驻足欣赏沿途的风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一幅水墨画;近处的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发现一切都挺美好的。
想象着自己科举高中,一举成名的场景,身披锦袍,头戴金花,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繁华的街道。娇妻美妾美滋滋啊!想到美处,李麟戟不禁笑出了声,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哈哈哈...
不知不觉间,李麟戟已经走到了村口。远远地看见村里的里正——张大柱,正坐在树荫下乘凉。
“张大伯,待着呢,这是从县城带回油饼,您尝尝。”李麟戟走上前打了个招呼,拿出在县城买的油饼递给张大柱。
接过李麟戟递过来的油饼,张大柱笑眯眯地咬了一口,赞道:“这油饼真是香啊,你娃真是有心了。”
张大柱嘴里咬着油饼也不忘关心地询问道:“县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进展?”
还没等李麟戟开口,张大柱接着说道:“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我听说朝廷下政策咧,明年乡里也要办乡学,到时候你娃想要读书,自然就可以去了。”
在张大柱朴素的认知里,能在县学里的学子那是什么,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咧,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所以根本就没想到李麟戟能够进县学,认为李麟戟到县城肯定得碰一鼻子灰。
张大柱并不是闲来无事在村口纳凉,而是专门为了等李麟戟而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娃子,家中也没个大人,别受到挫折一时想不开了。
张大柱认为自己是村子的里正,有责任有义务,在能力范围内照顾好李麟戟这个平康村新村民。
如果李麟戟知道张大柱心中所想,必然会觉得十分感动。即便是不知道,也能从张大柱眼神里看到对自己的浓浓关心,这就是大唐的民风啊!
李麟戟心里暖暖的,开口说道:“成咧,县学的事成咧。”
“啥?你娃说啥?成咧?”张大柱听完楞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拿出已经咬在嘴里的油饼,抓住李麟戟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去县学读书了?”
李麟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县尊大人已经答应让我去县学读书咧。”将在县城的经历简单的讲述了一番。
“哈哈哈,好!好!好啊!”张大柱脸上的笑容好像九月的菊花盛开一样。
“文曲星下凡来咱们平康村了!你娃真是出息了,咱平康村终于也要出一位官老爷咧!”
说完,张大柱嘴里咬着油饼,拉起李麟戟含糊不清的喊道:“走走走,去村里大磨盘处议事!”
路上遇到村民,张大柱还安排村民互相通知,全体村民立即到村子中央磨盘处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