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用鸟类为介质躲在后方,看着将士们流血牺牲,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我不知为何,从民主昔非利加离开之后就有点良心不安。
韩塞尔则咽下自己嘴里吃的东西,这里虽然说是严格配给制,但很明显这个制度并不包括我们这类人。
他看着俯视着整个战场的魔法之后说:“你作为一个帝国的皇子,不干预国事,不劳民伤财,不挑起叛乱,就是合格的了。不杀人放火,奸淫抢掠,便是品格卓越的了。不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成为纨绔子弟,那可以称得上是圣人了。”
他放下盘子说:“你知道吗?我们的皇帝维希在当太子的时候,听说有个不良嗜好,就是喜欢杀人。我告诉你,他从十岁的时候,就杀了第一个人了。到他父亲去世他戒除了这一恶习为止,毕竟他要当皇帝了,但是他也杀了一两千人,但是他仍然被称为知错能改的圣人。你现在自责,纯属是吃饱了撑的,这就是不一样的身份。”
这听说可真是骇人听闻,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我头上流了滴汗,笑着说:“哦,你说的那也是啊,没想到维希那个家伙这么喜欢杀人,这和他外表看起来挺不一样的。”
能一样吗?杀了一两千个人的家伙,还能有人的长相?还能被称之为人?
韩塞尔又咽下嘴里吃的东西说:“错了,他能把人绑起来剖腹挖心。像你们这种人,无论干出什么事情,都能在外面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怎么能靠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内在?”
我看着民主昔非利加的火箭炮阵地心里发痒说:“要是给天空当中的飞鸟身上绑上炸弹,然后直接飞向这些阵地,那多好啊。”
副手在一旁说:“啊,陛下,您搞错了,要是我们用这些鸟来扔炸弹的话,对面的防空火力就会把他们打下来了。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不用这些鸟扔炸弹,所以才放我们一马能够观看战局。”
我点了点头,长见识了,在整个北方的战线上,民主昔非利加攻势的确弱了不少。但是这指的是100余辆坦克一字排开,好几千人跟随坦克进攻。
而火箭炮阵地也根据昨夜伪装成巡逻队的侦察兵发现的固定火力点向着神圣国军阵地定点打击着,副手皱着眉说:“我们的火力点怎么在一开始就暴露了?这对于局势来说是十分不妙的。”
“那该怎么办呢?”韩塞尔问。
“不会是要靠神力炮击吧?”我想起了之前在宋城的指挥部当中听闻的事情。
“圣神万岁!”
三四个抱着魔力炸弹的神圣国人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跳向尸体堆间经过的防卫军坦克。
“呯!”
坦克上燃起了熊熊的紫白色火焰,黑白的毒烟也从火焰里飘飘升起。面对着前方燃起的致命灵火,防卫军士兵们不得不抛弃坦克,爬上两侧的尸堆,向着更远处的尸堆里面射击着。
但并不是所有的自杀攻击都像刚刚那样成功,更多的人刚爬起来喊出声音就被步兵杀死了。听说他们身上的炸弹甚至被装在导弹上,向神圣国的阵地发射。
我看着一个老人就是这样,刚爬起来就被一名防卫军的士兵用步枪扫中了头。之后,更多的子弹打穿了他,或者从他身边擦过,打在他身后的尸堆上,手臂都被打断了,脖子的肉飞了一大块。
我忍不住说:“这种自杀式攻击简直就是白白送死,浪费自己国家人民的生命。”
副手无奈的说:“他们是神皇普钦七世的神圣冲锋队,我们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阻止他们。”
我生气的把头低了下来,但是之后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
失去步兵跟随的坦克,燃着火焰继续向前开进着。而剩下的尸体堆和坦克车辆残骸后面则冲出来拿着缴获的反坦克火箭筒的人。这种武器使用起来真是方便,凭这群平民都会使用就可以证明。
他们打开保险栓,脚下面前身旁的坦克发射,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爆炸一起粉身碎骨。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东西威力到底有多大,上面的人根本就没跟他们说。
但他们被发现之后,根本就没有办法活下来,有些人被防卫军步兵用刺刀捅死。我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副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这些人仍然是…”
我不等他说完拍了一下桌子说:“神皇普钦七世就是一个战犯,这低效的指挥真是无能。得亏他的军队还装备了一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魔的先进武器。”
韩塞尔劝着我说:“现在我们都是友军,而且我们还在他们的地盘上面,你就忍忍吧。”
之后,面对烂泥,防卫军的士兵们,有少数人有组织的从那几个巨大的弹坑中绕过。他们将枪举过头顶,涉过血水爬上去。但是令我们感到惊奇的是,剩下的80余辆坦克选择直接穿过烂泥区。防卫军的士兵们跟在坦克后面,哑弹纷纷被坦克引爆,炸出泥浆。
有的神圣国人想发射火箭筒,却被爬上坦克炮塔顶的士兵用14.5mm的机枪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