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商,未尝不可试一试,那晁盖做得,我秦殇自然做得,不过……”秦殇沉吟了片刻,接着道,“孔二哥,我给你五千两白银,你便替我做了这个买卖?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与你,你可有胆量拼一场?”
“五千两?”孔顺惊得站起身来,“大……大郎,你就不怕我卷了银子跑了?”
“不怕!”秦殇说得很笃定,“孔二哥,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虽然你时常在郓城行走,打交道的多为狡诈奸猾之人。但在这其中,你至少没同流合污,无论赚多赚少,你都顾念着家中老母和妻子。
即便是乡亲们对你多有误会,但你还是能帮则帮,不能帮也在从中打了圆场。就凭这一点,孔二哥,我断定你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秦殇一番恳切的话,似乎戳住了孔顺的心窝,眼角禁不住的尽打起了水雾,“想不到还有知我孔二的人,孔二在此拜谢大郎的信任。”
说着,孔二躬身一拜。
“二哥不必如此。”秦殇扶起孔顺,“如果说咱西溪村是条大船,我等如今算是同一条船上,切勿多这些礼节,我等用事但凡用心就成!”
“大郎有所不知,当年我爹饿死,是老太公许了坟地,又有乡亲们一番奔走打理。我孔二再没良心,断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人皆道我孔二吝啬,奈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能做的能帮的我孔二在所不辞!”
“行!有二哥这话,何愁事不成。那五千两银子,便是你我本钱,你便拿去安排就是。”
“大郎放心,你让我种田耕地我不行,但行商走货,我还是有些本事的。”孔二并没得意忘形,微微一忖后,接着问道:“对了,大郎,你说有更重要的事是何事?”
“孔二哥,行商走货的事你怎么做你的事,我也不懂,哪怕赔了那五千两银子我也不会怪你。但我要你着重帮我收集一些人和物?”
“人和物?”
“是的,此事兹事体大,对我们西溪村有百利无一害。”秦殇压低了声音道。
“大郎,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二哥,往后不管生意成败,你着重给我物色铁匠、瓦匠、木匠等匠人,若碰上这种人,你都尽可能的给说到我们庄上来。”
孔二暗自思忖了一下,问道:“大郎,条件呢?”
秦殇很是欣赏的看了孔顺一眼,这孔顺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却直奔要害怎么能做到,就凭这一点,秦殇知道自己选对了人,深吸了口气后,道:“进了西溪村,入了秦家门,便是秦家人,你们能得到,他们也能得到,乃至更多!”
发展是第一硬道理,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秦殇深信不疑。仅仅靠练个乡勇,分点田地是走不远的,任何资源都缺一不可。
秦殇和孔二谈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自此之后,村里的人很少看到孔二回来,但孔二每一次回来,都会在村里掀起一阵波澜,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徐和得了秦殇吩咐,辗转十日,终是回到了黑石崖,但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来到山门前,叫了一声“大王!”后,整个人就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