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钟博安又一次来了陈氏的院子。
“陈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派人去侯府门前闹事?”
陈氏面上露出惊讶:“二爷这又是怎么了?咱们府上的姑娘在侯府出了事,侯府不闻不问,到现在都没人出面给咱们一个说法。我派人去讨要说法有什么错?”
“你!你这么做不是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吗?以后馨姐儿怎么做人?”钟博安怒气冲冲。
“哦?馨姐儿今后还要做人?我记得二爷今早刚说过,要让馨姐儿去和青灯古佛相伴,怎么现在又变了?阮氏母女真有一套,这样都能说动二爷。”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我问你,你为何非要弄的人尽皆知?”
陈氏想到阮氏胆敢找人散播自己女儿的流言,眼神流露出恨意。“因为阮氏先派人毁了黎姐儿的名声,她妄想散播黎姐儿好崔珏的事来掩盖馨姐儿在侯府被人玷污的事。”
钟博安皱眉,陈氏说什么?阮氏?
“你眼里就只有那对母女,可曾想过我们的女儿,她不过是落水被人所救,怎么会传出她已失身与人的流言。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黎姐儿以后该怎么办?”
陈氏冷哼一声:“既然阮氏不仁,就别怪我不客气。话说回来,如今人人皆知馨姐儿失身与侯府下人,二爷打算怎么做?难不成还想留她在府里?”
“她到底是我的女儿,当时我也是一时气话,怎能真叫她去和青灯古佛相伴。”钟博安虽然震惊阮氏的所作所为,但是真叫他处置钟楚馨他又舍不得。毕竟是在他身边,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二爷心软我当然理解,就是不知道大嫂和大哥能不能理解二爷了。”
“你什么意思?”钟博安不解。
“二爷想想,馨姐儿到底是安伯府的姑娘,出了这样的事,如若二爷不处置,以后安伯府所有的女眷都没脸做人,出门在外恐怕都要被人议论嘲笑,就算已经出嫁的女儿也不例外。二爷是等大嫂和大哥来咱们二房闹的时候再处置,还是现在就处置了。”
钟博安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陈氏说的是对的。若是累及到安伯府所有女眷的名声,他恐怕要被大哥大嫂,还有三房的人恨死。不止府里的女眷,以后他出门在外也抬不起头。
下人到金禧阁时,钟楚馨还在和阮氏妄想,钟博安替她压下流言,她还可以有机会进入皇子府。
“我不走,我要见父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娘亲,救我!”
阮氏慌张的拉住钟楚馨,不让她被下人带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夫人叫你们来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二爷过来!”眼看下人要将钟楚喜带走,阮氏对身边的下人吼道。
“姨娘还是松手吧,我们就是二爷派来。二爷的意思是让三姑娘去敬慈庵里好好清修。姨娘还是别拦着了。”下人见阮氏拦着不放手,又听她说要去找二爷,不想耽搁时间,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