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情?”
林成枝也刚睡下,听到有人十万火急地拍门,忙披着衣服下来。
“上浦洋林桂芹家的小孩,今天早上突然流鼻血晕倒,送到县医院,县医院说不行要送到省城,省城刚检查出来,建议连夜送到北京!”
来人林火生,是下浦洋的组长。
林桂芹家的小孩眼见不好。他听说送到北京协和,还要尽快和医院联络关系,想起知夏在北京的读了四年书,热心地帮忙跑这一趟。
知夏刚从楼上下来,林火生又把孩子的情况说一遍。
“省城医生说是白血病,让人尽快送到北京。北京熟悉的医生都没有,小两口两眼一摸瞎,就跑来问问你,看你在北京协和有没有熟悉的的人?”
林火生语气非常谦卑客气。
知夏刚从北京回来,看起来还是个学生,他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人命关天,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
“林桂芹是我同学吗?”知夏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原来是官埔的?”
“对!”
林火生没想到林桂芹和知夏还有同学情谊,闻言眼睛一亮,一脸希冀地看着知夏。
知夏没想到林桂芹这么快有孩子。
她初一和林桂芹短暂同班过,印象中只记得她是内敛害羞的女孩子,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
“孩子已经送去北京了吗?”知夏先了解情况。
“对,八点左右的飞机,这会应该快到北京了。”
知夏听到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在脑海里搜寻求助名单。
她静默不语,林成枝和林火生紧张又期待地盯着知夏。
“我有个大学老师的太太在协和,我打个电话问问。”
知夏立即给大学教商业银行的老师打电话,教商行的老师姓陈,是个温和风趣的大叔,知夏隐约记得他太太是协和副院长。
“陈老师,我是知夏,对,之前老喜欢缠着您问问题的林知夏。”
陈教授记得知夏,他知道知夏创业又投资,小有战绩,至今还在遗憾知夏没有选他当导师。
“知夏,怎么了?”
寒暄完,陈教授很上道地给知夏递来台阶。
知夏心里特别感激,就把林桂芹女儿的事情说了。
“老董今晚刚好有台手术,还没回,我估摸着应该下手术台了,我待会给她打个电话。”
“陈老师,太谢谢您了!”
知夏连说三个感谢,林成枝和林火生没想到知夏一个电话就找到帮忙的人,相视一笑,心情都松快起来。
“别客气,下次回北京记得说一声。”
陈教授也不居功,还把爱人的电话直接发给知夏。
“一定!一定!”
知夏挂掉电话前,林火生已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桂芹家里人。
林桂芹立刻给知夏打来电话。
估计刚下飞机,耳朵边还是飞机场的广播声。
“知夏,太感谢你了!”
林桂芹一整天心都被女儿的病情紧紧揪着,她没想到素未有过交情的知夏,能帮她找到这么重要的关系。
想到之前公公问她了解不了解林知夏这个人,合作社能不能加入,她站在一旁不吭声,不仅如此还摇头,林桂芹此刻觉得特别内疚,捂住电话放声大哭起来。
知夏理解林桂芹遭此变故心态可能已经崩溃,连忙安慰几句再挂掉电话。
“好好的怎么会得白血病?”知夏问林火生。
据她了解,林桂芹和她老公家也没有遗传病史。
村里就这么大,谁家有个这么严重的遗传病史,早就七大姑八大姨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