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的脉纹很多地方还有堵塞，但我感觉应该是可以冥想了。”严立闭上眼睛将意识集中在脉纹上。

他没有尝试运转魔力，只是感受着体内的魔力，现在脉纹的运转不再像刚出秘境那时候断断续续，但依然到处都是阻碍。

就像是原本流畅的溪流被人扔进大块岩石一样。

骑到严立楼下让严立放下东西后，尤里斯又载着严立来到郊区的洋房。

“严立，问你一个问题。”尤里斯坐在机车上，向左手提着鸡准备进入洋房的严立搭话。

“什么？”严立将手放在大门上，侧着身子看向尤里斯。

“那个邪教徒，是你是第一次杀人吗？”尤里斯看着严立的眼睛提问。

严立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是怎么忘记杀人这件事的？从你醒来到现在，我感觉你对此没有产生过任何情绪，既没有做噩梦的样子，也不会感觉兴奋。”

第一次的经历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喜欢上某个人，第一次告白，第一次去鬼屋，第一次参加工作等等……人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会产生极为强烈的应激反应，如果浮士德在这里的话，肯定会以浮夸的言论来开头，再解释这不过是新突触建立而产生的过渡罢了。

然而严立的反应却很普通，就好像完全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一样。

“忘记？我没有忘记啊，之前在实验室我还在和实验室和你们讲过具体过程，尤里斯你真的不要紧吗，记忆不会出问题了吧。”严立一脸关切的看着尤里斯的脑袋。

“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痛苦、亢奋、不安，或者劫后余生的庆幸，这类情绪你都没有出现过吧，你完全不在意自己杀人这件事情，对杀害同类没有任何想法吗？还是说你没表现出来，如果是这样的的话我觉得你适当发泄下比较好。”尤里斯无视对方的态度，紧紧盯着严立的表情，试图分辨出对方的想法。

“原来如此，你是在说这个啊。”严立恍然大悟，但脸上既没有露出沉痛，也没有后悔或者兴奋。

他依然十分平淡的开口：“把危险排除掉不是很正常的吗？就像是用老鼠药杀了老鼠一样，没必要为此而感到悲哀或者痛苦吧。硬要说的话，失望是有一些，但那是因为听说邪教徒们都藏了起来，没能找到。”

尤里斯震惊的看着严立，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

“当然，人不是老鼠这点我能理解。如果是我先伤害对方的话，那确实会产生愧疚吧，毕竟是我的错。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别人刺刀子，如果这种情况还要我坐以待毙，不管怎么看都太过分了吧，尤里斯。”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尤里斯却被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因为对方要杀了自己，所以杀掉对方，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