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无礼!”一个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自己不过是一时心软,收留了当年还是待罪之身的于家,想不到如今竟然惹来这么一桩祸事,万一处理不当,他这个村长乃至全村的人都会被人比如蛇蝎。
于岸当然是认出来这是方家庄的村长,看着村长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白眼狼一样,饶是于岸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都想耻笑村长他们,当初于家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可是有着很多的金银珠宝的,不说大富大贵,只要是省吃俭用,养他们一家子一生还是没多少问题的。当初村长黑心地把土地价格定高,又把那些人工费定的也比市价高。这样他娘还没说什么,居然还在村长他们生病的时候当掉了一些首饰,结果呢换来什么,换来了全村人的冷眼相待,可以说除了和憨叔一家来往,其他方家庄的人根本就不待见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白眼狼!
“呵,村长,我娘的为人你再清楚不过,你觉得如何?”于岸冷笑道。
白胡子老头起的胡子都抖了抖:“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们一家人,没想到你们本来就是一群没有心的妖物!”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很多的方家庄的人都来了。
“肃静!”捕头出来了一下。
于岸仗着自己身子小,直接挤到了里面。
一个身材伟岸的捕头把他拦住了:“站住,不准进去!”
那一把铁器让于岸有些无力,自己的身子还是太小了。
脑中灵光一闪,只能赌一把了:“大人,草民以为这个醉汉是因为中毒,而不是因为妇人的缘故!”坐在上面的男人摇了摇手,让人把于岸带上来。
于氏见是于岸,本来就是惊惧交加的面容更加是苍白:“岸儿,你怎么过来了,快,快回去。”她以为自己是回不去了,毕竟众目睽睽下自己不过是碰了一下那个醉汉,那人就死了,她要是别人肯定也以为是妖怪了。
“肃静!”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你是何人?”
于岸没有去和于氏说话,对县令的问题回答道:“草民是这位妇人的小儿子。”
“哦?”县令明显的兴趣被调了起来,“你刚刚说是中毒,为何?”
于岸对于自己跪着说话有种怪异的感觉,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回大人,可否让草民观察一下尸体。”
见一个小小的人儿如此有信心,县令也走了下来:“看看无妨。”
死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于岸走过去看了看,蹲下去仔细观察,见他面色苍白,已经有点发青,嘴角边还有微微的白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于岸大致有了点数,向那个县令抱了抱拳道:“这个死者的家人在不在?”
捕头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了,女人哭哭啼啼。
果然,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你家,是养狗的吧。”于岸问。
女人点了点头。
“你丈,不,你相公嗜酒如命,已经好几天接连喝酒了吧?”于岸又问。
女人不知道于岸搞什么,只是迷茫的点了点头。
“昨晚,你丈夫吃了狗肉和绿豆?”于岸问。
女人有些害怕,但还是问出了声:“你,你怎么知道?你,你是妖怪!”
于岸有些无语,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能把和妖怪联系起来。
转头对县令道:“这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母亲,而是因为酗酒过度和狗肉绿豆合吃而导致的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