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冯少麟的军营。
这里离着江如龙的军营不远,中间就隔了两道街,布局都差不多。
大院子正对着的是主堂,后面有训练的马场和操场,一排排营房靠近西侧。
平阳城的北城上风上水,住的都是富庶家族。
能留出来这么大一片地方给守城军,着实不容易。
江如龙轻车熟路地带着沈离来到营房。
这里忙碌的人不少,沈离打眼数了数,二三十个郎中大夫不停地往来各处营房。
还能行动的士兵帮着抬换中毒者。
还有一车车的棉被、暖炉,在不停往营房里送。
路过的人看到江如龙领着人来,目露凶光,连带着,看向沈离的眼神也是不善。
江如龙一如既往不管不顾,推开一间营房就走进去,里面的人被他赶开,沈离得见躺在床上的士兵。
和冯少麟抬来的两人差不多,也是面色蜡黄,呼吸迟缓。
个体间有些微差别,但是虚弱的状态确实如出一辙。
沈离叫过一旁的大夫:“能查出是什么毒吗?”
大夫摇摇头:“只知道症状是全身气血凝滞,体感发寒,就算是用温补的热汤也缓解不了,重者,直接就会昏迷过去。”
江如龙听到大夫的话,瞪了一眼:“那还用你说?我们是瞎子?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大夫……”直接把大夫的话堵了回去。
沈离气不打一处来,打了个手势,让江如龙别吓人,外面站着去。
江如龙不甘心却也没法,起身到营房外,顺便手一支门框,把一直跟在后面的冯少麟也挡在外面。.
“你看病还不如我呢,别添乱,在这等。”
冯少麟看看江如龙,又看看里面他不认识的沈离,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愤愤一句:“要是我的人出了事……”
“对对对,我也跑不了是吧,你就没别的词?”江如龙替冯少麟补完了后面的话。
而在营房内的沈离不管外面的情况,耳畔清净以后,接着问大夫:
“他们喝过的酒查过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
旁边帮忙抬人的一名士兵站出来回答:
“昨天喝的酒一滴都没剩,现在想查也查不到。”
大夫又补充一句:“他们身体太虚弱,催吐也吐不出东西,再这样下去人就完了。”
沈离略作沉思,问那名士兵:“你怎么没事?”
那士兵脱口而出:“我昨夜值班,没有喝酒,但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有喝酒的人中了毒,问题肯定出在酒上。”
士兵笃定的话几乎堵死了其他的可能,就连沈离也觉得酒的问题最大。
想起之前自己和江如龙喝过一样的酒,沈离让江如龙派人把酒和碗取来。
面对着两坛好酒,沈离倒了满满一碗,然后在冯少麟士兵中毒的营房中一饮而尽。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盯着沈离,但是十几个呼吸过去以后,沈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我就说没毒吧,这酒我和我手下的士兵都喝了大几十坛,有问题我们也早就中毒了。”江如龙向冯少麟表达自己的光明正大。
冯少麟却不这么想:“谁知道你们喝的酒是不是和我们的一样。”
而就在这时,一名冯少麟的士兵指着沈离面前的酒坛:“将军,这坛酒是从咱们这偷的!”冯少麟咦了一声,让士兵接着说。
士兵:“昨晚发酒的时候,我记着数,有几坛酒的坛子裂了缝,放到最后,结果今早数的时候,就这几坛子没了,上面的裂缝和我记着的一样。”
江如龙听后问身后的人:“有这事。”
其身后的士兵回忆一番:“确实昨天晚上喝到后面酒不够了,我就带人去借一点,是他们同意的,我们才拿走,也换给他们银子了,这可不是偷,
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现在都躺下了。”